,现在撞上大枪顶在前面,沟渠拦在当道,又有火墙阻拦,就是无法突破正面了。你有办法解吗?”
徐道覆恨恨地说道:“有办法的,你看,我们的军士在现场制作投石车,搜寻石块,这里到处是瓦砾废墟,全是拆毁的民居,有的是石头,只要投石车立起来了,马上就能砸死这帮鲜卑狗子。”
卢子通哈哈一笑:“是啊,按理说是这样,可是你没现成的木具,还得现砍树,然后连兽筋都没有,还得现场拆这些弓弩的弦,绞合在一起成为筋,请问徐师叔,给你两个,不,三个时辰,你能拼得出来一辆投石车吗?”
徐道覆没有回答,手却紧紧地握在一起,骨节不停地作响,几乎要成为一块石头。
卢子通看着徐道覆的手,眉头微微一挑,语气也变得缓和了一些:“徐师叔啊,作为将帅,当知进退,我师父让我过来就是告诉您一声,他在北边的虚张声势,已经给晋军识破了,恐怕这会儿,刘裕正在调集兵马,赶来这里的路上,他在江面上有战船随时可以撤离,只是你这里的上万精锐,本身就是要走水道离开,万一晋军在你们还没撤回江面的时候,就灌水甚至是灌这些火油,然后水淹或者是火攻这些密道,那我们就会跟老鼠一样,尽数毙命于此啦。”
徐道覆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要是我不走呢,要是我干脆在这里立营扎寨,或者是回攻新亭与石头城要塞,拿下河西江岸之地呢?”
卢子通摇了摇头:“从这回的攻势开始,我们在河西也大规模登陆了三次之多了,没有一次能冲过新亭要塞前方的第二道高坡的,那新亭要塞你又不是不知道,高大坚固,四周一览无余,就是对着我们现在这个方向,也是戒备森严,就靠我们这些连投石车都没有的部队,又无云梯,别说一万人马,就算是十万大军强攻,也不可能攻下来。徐师叔,为将帅者切不可意气用事,我们来这里时,是指望天道盟的斗蓬,能按他的承诺,发兵来救,可是现在,却无天道盟的一兵一卒,导致我们根本无法突破南塘防线。”
徐道覆咬了咬牙:“这帮该死的天道盟的老鬼,真的是在利用我们,不过,他们也并非完全在说谎,起码,我们是有内应的。”
卢子通沉声道:“一两个人的内应有啥用,我们需要的是千军万马,我们需要的是从后方有一支军队夹击这些晋军,而不是晋军的援军源源不断地到来,现在我们还可以撤离,再不走,恐怕就撤不掉啦。”
徐道覆的脸上肌肉在轻轻地跳动着,内心在作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仗打到现在,想走,不甘心,想攻,没把握,确实难啊。
终于,徐道覆一跺脚,厉声道:“让我再攻最后一次,攻不下来,我们就撤,子通,你在后方给我呐喊助阵,如果能突破晋军防线,你就挥军直入,如果无法突破,你就带兄弟们从十处水道先撤,我留下断后。”
卢子通有些意外:“徐师叔,你这是要亲自带队冲击吗?你是主帅,不可妄动啊。”
徐道覆沉声道:“若是攻不下南塘,这次就败了,谈何主帅?传令全军,吹响所有的法螺,随我强攻!”
败军之将浮木归
卢子通咬了咬牙:“三师叔,教主有令,要把这支部队完整地给带回去,不能再有所损伤,你当真要违背他的命令吗?”
徐道覆沉声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不要说是卢教主,就是天师本人在这里,也改变不了我的决心,这一次我们不冲下来南塘,那这次围攻建康的行动,就是要以失败而告终了,到了这时候,天下之大,又有何处可以容身呢?”
卢子通摇了摇头:“三师叔,话不是这样说的,我们就算不是猛冲这一回,也不是没有机会的,现在是城中的天道盟不进行策应,不给我们约定的帮助,这不是你的错,他们既然不仁,我们何必要为他们作嫁衣呢?”
徐道覆摇了摇头:“我有一种预感,天道盟之所以按兵不动,是因为我们还没有彻底打痛刘裕,没有把他的大军调动,天道盟要么不出手,要出手,应该是在城中作文章,而不是在这里,我们只有在这里打出了名堂,打得刘裕本人亲临南塘,才可能让他们在城中有发难的机会,无论如何,我要再冲最后一回。”
卢子通咬了咬牙:“既然徐师叔这样说了,我也没有理由再阻止你,好吧,那就按你说的,全力再冲一次吧,只是我有言在先,如果这次攻击仍然没有效果,那就要按卢教主的命令,全部撤离了,而且,如果有任何意外的损失,徐师叔需要为之负责,不要说我没提醒过你。”
徐道覆的眼皮跳了跳,咧嘴一笑,露出了那个门户大开的缺口:“很好,子通,你提醒过我了,现在请按我们的约定,在后面全力为我助威吧。”
晋军防线,第二道栅栏处。
沈林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看着前方那燃烧着的沟渠,长舒了一口气,而一边的沈庆之则兴奋地一拳击在胸前的盔甲上,说道:“太好了,只要沟渠燃烧起来,就成为火墙了,妖贼的长生人怪物最怕火攻,想要这样直接越过这道火墙,必然会化为灰烬啊,我们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