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想瞪眼,“说完就变成亲儿子了?”
……
“啧。”双胞胎一同发出声音。
“真有手段。”双胞胎不约而同。
莫想又问:“你见过他爸妈没?”
莫忘玩着地上的沙土小石子,摇摇头。
“他爸妈知道你吗?”
莫忘玩土的手停下两秒,还是摇摇头,“我问一下他。”
莫想又推莫忘一下,“我真得加他联系方式,得学学,广府来的,真了不得。”
莫忘笑,“叫姐姐。”
莫想放弃和她说话,站起来,“外公,起来走走咯,不能老坐着。”
莫忘的寒假有整整一个月,而吴思屿的寒假只有四天。
这天下午,吴思屿在机场,笑着安慰着电话那头的莫忘,“我不可怜。”
轻松温和的语气,送到莫忘耳边,变成了强颜欢笑和孤苦伶仃。
莫忘的心好像被人拧成毛巾,紧缩着,“这还不可怜?!哪有人大年初四就回学校去了!”
“那一一快点回来,多亲亲我。”
“我不行,我还得在家过元宵呢。”
“啊,”他有些漫不经心,“那我是真可怜了。”
又是那种拿腔拿调的诱哄语气,可是莫忘受用了。
她和家里人找了借口,返校的机票改到元宵节之后的早上——至少得和家人一起赏完月吧。
晚上,莫忘照例和吴思屿视频聊天。
他的声音闷闷的,说是累得没胃口,晚饭还没吃。
视频里的人,裸着上半身,趴在床上,微卷的黑发半湿,小猫就在他的头顶顺毛。
“吴思屿?”莫忘喊他。
“嗯……”往日里流光溢彩的眼睛紧闭着,只堪堪睁起一只眼,看她,然后又闭上。
莫忘觉得他像一条路边小野狗,没人疼没人爱,又或者抛弃他的恶人正是她,怀着莫名其妙的愧疚感,她说:“你起来,去吃饭,吃饱了,我脱衣服给你看。”
眼睛睁开。
鲤鱼打挺坐起来。
吴思屿眨眨眼,光彩一瞬间恢复了。
小猫吓得跳到床下。
视频视角跟着动作晃动几秒。
莫忘看见了什么,声音变得冷酷,“吴思屿,你怎么不穿裤子?”
“我起来了,点个外卖,马上就吃饱。”
“你怎么不穿裤子?”
“一一要说到做到,不许欺负我。”
“你怎么不穿裤子?”
“反正一会也得脱。”
“?”
吴思屿和她解释了半天,男生一个人住就是会裸睡的。
莫忘瞠目结舌,问,那她在的时候,还耽误他裸睡了?吴思屿说不敢,他心甘情愿穿得好好的,睡沙发,尽管睡衣是和她的睡衣一起临时买的,她也没发现。
莫忘才认识到自己是有多粗神经,和他过夜了一次又一次,都意味着什么,虽然吴思屿很尊重她,只一点点等(骗)她同意,让事情循序渐进地发生。但是她真是少根筋,难怪莫想问她是不是怀孕了。
莫忘懊恼自己的迟钝,又突然察觉自己好像正在被他一点一点蚕食。那家伙绝对是写了厚厚一本书,《论如何一步步骗到莫忘的身体》,计划正有条不紊地展开。
就好比此刻。
莫忘怀疑他刚刚的脆弱也是故意的。
“不脱了,你在哄我。”
吴思屿脸色大变,五官都颓靡下来,像捂心口的西施,“那给你看我,开灯的,好不好。”
“想得美,我不要看。”
“一一只有关了灯才会大胆。”美男哀怨。
“……”
“摸得很起劲。”美男娇嗔。
“……”
“开了灯就翻脸不认人,也不肯让我碰你。”美貌可口的失足少男,不着寸缕,亦嗔亦怨,娓娓控诉,“我每次都觉得像被老板嫖了。我平时不要求,但是你能不能偶尔也收收你的铁石心肠,发发善心,对我负责呢?”
他摸摸脸,又低头看自己一圈,补一句,“而且我这、也算上等货色。真是老板来了也挑剔不出个一二叁的吧。”
“我没有……那个你,”莫忘扭头不看他,“都是你自愿的。”
“拔那啥无情,你的良心呢,渣女。”
“拔那啥?!”
“手。”
“不给看!我也不要看你!”莫忘把手机扔到一边。
天花板在和吴思屿视频,天花板无语,吴思屿对天花板也无语。
沉默。
“一一,陪陪我。”
对方的声音变低变轻了。
这又是什么攻略她的柔情pnb,她不吃这套。
莫忘拿起手机,要给他下最后通牒。
却只见裸男又趴回了床上,头发和被子一起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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