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方奕：“你还没泡，那你刚刚那么久去干嘛了？”
&esp;&esp;方奕面无表情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大号。”
&esp;&esp;“……”好粗鄙的人类。
&esp;&esp;水无定眼角抽了抽，呵呵退后一步，捂住鼻子，训斥道：“真受不了你了，快点，抓紧时间。”
&esp;&esp;方奕摆摆餐巾纸，拐回了自己的房间。
&esp;&esp;水无定给的中药材泡在浴池里，一排塑料小黄鸭穿梭过漂浮的草药。
&esp;&esp;方奕将衣服叠好，缓步走进去，点了点小鸭子的脑袋，不由得露出一抹笑意。
&esp;&esp;这也是林舒星准备的。
&esp;&esp;她深吸一口气，沉入水中，掐算着时间。
&esp;&esp;水波漫过耳朵，像少女的手掌轻抚。
&esp;&esp;她想起她们第一次见面，林舒星站在玻璃外，用一双疏离淡漠的眼眸静静看着里面光怪陆离的玩偶世界。
&esp;&esp;粉红色灯光映在地面上，宛如一道结界，将世界分隔两端。
&esp;&esp;方奕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她眼尾的泪痣，像一条小鱼，无声无浪地游弋。
&esp;&esp;然后视线对上，所有路过的旅人都像流光一闪，从她们的背景中划过，她看见少女的泪痣颤了颤，那尾小鱼终于游到了自己面前。
&esp;&esp;她在她的眼眸中触及一汪孤独的海，悄无声息地涨起潮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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