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漾开一点不易察觉的心疼,问没追问,只道:“这里面有没有特别喜欢的?先拿走带回去。”
&esp;&esp;鹿呦受宠若惊,甚至没注意到那个微妙的“先”字,连忙摆手婉拒说:“啊,不用不用,我想要可以自己再去收回来的,而且,这些是给弥弥准备的吧,喜欢的东西被别人拿走是会伤心的。”
&esp;&esp;“不是给她准备的,她喜欢娃娃之类的。”钟疏云边说边开了琴房的门。
&esp;&esp;以为这些是属于钟疏云个人爱好,鹿呦笑说:“那就更不能拿了。”
&esp;&esp;推开房门,钟疏云侧身让道的同时看了她一眼,动了动唇,似是想说什么,终究只是牵唇笑了一下,拍拍她的肩说:“好吧,我们上课。”
&esp;&esp;鹿呦点点头,坐到了钢琴前,深呼吸摒除杂念,认真聆听钟疏云的指法教学。
&esp;&esp;她从没有将重拾钢琴这件事想容易过,但也没料到,比想象中更艰难。
&esp;&esp;形成肌肉记忆的旧习惯总与被大脑接受的新知识打架,整个过程像打碎了筋骨重组,将将残留的那点傲气都磋磨了干净,刻下深深一道挫败感。
&esp;&esp;越是焦虑,越是练不好。
&esp;&esp;直到八月底钟疏云将钟老太太从西城接到了南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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