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芸芸四目相对。
&esp;&esp;别说,还真别说,这段话听的人热血沸腾的。
&esp;&esp;在边境浴血奋战多年的老将军邓廷瓒悄悄移开视线,不可抑制地心动了。
&esp;&esp;“咳咳,那好端端开社学做什么?”他继续问道,“是不是沽名钓誉啊。”
&esp;&esp;“宣文教以章其化,立武备以秉其威,我如今可是把圣人之言撒向全世界啊……”江芸芸侃侃而谈,最后义正言辞总结了一句,“凡教化之不立,而万民不正也,社学乃是教化第一步!”
&esp;&esp;邓廷瓒无话可说了。
&esp;&esp;剩下的大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两人一个问一个答,过了一会儿,邓廷瓒说道:“谢佥事可都记下了。”
&esp;&esp;谢来自后面走了出来,手里拎着一大堆纸,施施然点头:“一字不差。”
&esp;&esp;江芸芸眼珠子忍不住在两人身上打了个转。
&esp;&esp;——感情刚才是审讯啊,还好自己没胡说八道什么!
&esp;&esp;江芸芸非常自信满满。
&esp;&esp;“行了,没你的事情了,下去了。”邓廷瓒懒得和他解释,挥手就要把人赶走。
&esp;&esp;江芸芸站在原处没动弹,只是磨磨唧唧问道;“我听说我们县的教渝被抓了。”
&esp;&esp;邓廷瓒眉头高高挑起,一脸警觉:“这事你也有意见?”
&esp;&esp;江芸芸连连摆手,小声问道:“那我们今年的县试还考不考啊。”
&esp;&esp;“随便,你只管干你的事,反正你也能干得很。”邓廷瓒阴阳怪气把人打发走,“快些走吧,不要耽误我们离开。”
&esp;&esp;江芸芸哦了一声,昂首挺胸地走了。
&esp;&esp;“你说,这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怕啊?”邓廷瓒无奈说道。
&esp;&esp;“现在还小,自然是不知风愁雨苦的。”谢来看着她消失不见的背影许久,这才缓缓收了回来,淡淡说道。
&esp;&esp;—— ——
&esp;&esp;朱厚照正坐在父皇边上涂涂写写,他在练字,但年纪小,大人们对他都没有要求,大都比划几下,再夸几下,就带他出去玩了。
&esp;&esp;牟斌就在这个时候,拿着锦衣卫送上来的折子面见陛下。
&esp;&esp;朱祐樘刚施施然打开,一个小脑袋就凑过来了,小肥手还嫌放得太里面了,悄悄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
&esp;&esp;朱祐樘只当没看到,仔仔细细看了一眼,眉心紧皱:“按照江芸所说确实是结合琼山县的实际,可所作所为却都是违背祖宗定制,又显得毫无道理。”
&esp;&esp;“有道理,有道理的。”小肥手用力戳了戳,正戳到‘芸’字上,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着。
&esp;&esp;朱祐樘沉默了片刻,拨开小孩的手指。
&esp;&esp;“把太子殿下带下去。”他无奈说道。
&esp;&esp;朱厚照直接一骨碌爬到他怀里,反手抱着他爹的腰,脑袋埋到他的胳膊下,大声嚷嚷着:“看看,不说话了,不走。”
&esp;&esp;朱祐樘摸了摸小孩的脑袋,继续说道:“萧敬,内阁处可有邓巡抚的折子?”
&esp;&esp;一侧的萧敬悄无声息上前一步,恭敬说道:“奴婢这就去问问。”
&esp;&esp;没多久,萧敬就捧着两叠折子回来了。
&esp;&esp;“内阁说一本是邓巡抚昨夜连夜递过来的折子,这一叠则是这几日弹劾的折子。”萧敬把折子放在案桌前。
&esp;&esp;朱厚照悄悄去看左边的那一本折子。
&esp;&esp;朱祐樘也拿起了那本折子,打开仔细看了看,这本折子比锦衣卫递上来的要厚很多,锦衣卫只是单纯把这些事情调查结果写出来,显示弹劾的内容并非空穴来风,但后面还有锦衣卫自己的调查结果,大部分内容是无稽之谈,但其中也有一些百姓对其中一些事情有些意见,大都褒贬不一,对这些事情,锦衣卫并没有太大的评价,算是如实反馈琼山县目前的情况。
&esp;&esp;得出的结果是琼山县的大部分百姓对这些事并不排斥,尤其是海贸的事情,对于其他事情也大都持观望态度,但对于女子班读书的事情则是议论纷纷,目前只有两个人女子来报名,至于□□之事则是毫无依据的。
&esp;&esp;邓廷瓒这本折子字数这么多是因为还加了实地考察了一番,对这几日京中议论纷纷的几件事都一一给出了琼山县现在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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