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护心镜。
&esp;&esp;芊芊恍然大悟,怪不得呢。
&esp;&esp;当时梁素那一掌,她感觉自己都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音,也不知怎么做到,胡嫣竟看上去一点事没有。
&esp;&esp;原来是早就戴了个护心镜。
&esp;&esp;芊芊拿过护心镜一看,见上面都裂了纹,可想而知,要是没有这面护心镜,胡嫣现在不一定怎么样了。
&esp;&esp;交手之前宋灵毓把胡嫣叫到一旁不知说了什么,想来这护心镜是他给的,胡嫣将计就计使诈也是他教的。
&esp;&esp;这人真是把梁素的性格摸透了,三言两语就能教会胡嫣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可见其冷静机智。
&esp;&esp;她看了一眼宋灵毓,叹到:“还是宋卿思虑周全。”
&esp;&esp;想了想,芊芊又问道:“不过,朕还有一事不明,宋卿竟随身携带护心镜吗?”
&esp;&esp;宋灵毓指了指内堂案台,只见香炉一侧就摆着一张坐在木架上的护心镜。
&esp;&esp;“刑部内堂有摆护心镜辟邪的传统,臣情急之下,借来用用。”宋灵毓躬身道。
&esp;&esp;“原来如此”
&esp;&esp;冬天的白天总是过得特别快,经过这一耽搁,天边已经挂上了暖黄的夕阳。
&esp;&esp;董镜湖的案子使人愤懑,但灭了梁素的威风又让人爽快。
&esp;&esp;在她身边,宋灵毓、胡嫣、郝老三等几个侍卫被金灿灿的夕阳散了一身,使得每个人看上去,都有一种温暖的气质。
&esp;&esp;穿越到这个书中的朝代,芊芊一直是孤独的,但此时此刻,她忽然有种温馨的感觉。
&esp;&esp;她深刻地感到自己不是在孤军奋战。
&esp;&esp;就算目前的实力照梁素、照太后相距甚远,有这些人相伴,她也有信心,成为最后的赢家。
&esp;&esp;冬日宫中落锁早,芊芊没再逗留,命人抱了厚厚的一摞卷宗,先行回了宫,干劲满满地预备挑灯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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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另一边,梁素也回了府。
&esp;&esp;大门一开,府中下人见梁素形容狼狈大惊失色,急忙通知了夫人。
&esp;&esp;梁素纵横沙场多年,几乎未逢敌手,梁夫人就没见过自家老爷受过这么重的伤,惊得不知如何是好,流着泪慌慌张张地来扶梁素。
&esp;&esp;梁素心里正有气,见夫人惊慌至此犹如丧家之犬,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一把将她拂开,恶声恶气地道:“老子还没死呢,哭什么哭?!”
&esp;&esp;他素来瞧不起女子,偏偏如今皇帝是女人,死对头太后是女人,刚刚又在小女孩手下吃了亏,愤怒如火山喷发再也抑制不住,梁素一脚踹向夫人心口处,道:“滚滚滚!臭老娘们,一个个碍眼死了!”
&esp;&esp;梁夫人素日里被他恶言恶语惯了,心知老爷心情不好,也不反抗,捂着心口,抹了泪顺从地退了下去。
&esp;&esp;梁素见她听话,这才神色稍虞,让下人扶着回了房间,叫来郎中医治伤处。
&esp;&esp;伤口刚刚包扎完毕,下人通报,英肃公董钰递了拜帖求见。
&esp;&esp;梁素知道董钰这是来求他了,懒洋洋地挥了挥手,道:“让他进来吧。”
&esp;&esp;不消片刻,下人引着一白发苍苍的老人走了进来。
&esp;&esp;董钰年过七旬,满头头发早已花白。他个头不高,身材偏瘦,身上穿着暗色的云纹直裰,看上去不似公侯,倒像是位清癯的大儒。然而许是为孙女入狱之事忧心,他面色灰白,看上去精神奇差。
&esp;&esp;他们二人同朝为官,虽然董钰这两年告病在家不再参与朝政,但品级未变,是故二人依旧算是同级。
&esp;&esp;但此时,梁素大咧咧地坐在高坐,而董钰弓着腰站在他面前,却显得一人在天,一人在地。
&esp;&esp;梁素睨了董钰一眼,呷了口茶,漫不经心道:“董阁老可真是稀客,从前几次三番邀请你都不来,最近倒是总是来敲鄙府的大门,请问,到底是有何贵干呐?”
&esp;&esp;先帝去世之后,内阁只剩下梁素和董钰两位辅臣,董钰为三朝元老,门生遍布天下,且不说那六科给事中几乎全是董钰的门生,就是六部之中,地方之上,也有不少官员为其首马是瞻。
&esp;&esp;梁素一向信奉得兵马者得天下,对舞文弄墨的文人言官嗤之以鼻,但也不得不承认,他可以瞧不起一个言官,但不能站在一群言官的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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