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纵然静惠长公主深知自己皇兄的性子,此时也由不得她不多想。
&esp;&esp;静惠长公主脑海中浮现出窈丫头的样子,那般花容月貌不可方物,心中就愈发觉着皇兄是这个意思了。
&esp;&esp;长公主想了想,对着老夫人道:“若真是这样,那对咱们南恩侯府也是一件好事。”
&esp;&esp;饶是长公主说的轻松,可她心里头是十分复杂的。
&esp;&esp;她虽贵为长公主,可若是窈丫头能进宫侍奉皇上,或者更进一步,窈丫头能生下一个皇子,那对他们南恩侯府往后也是一个强大的助力。
&esp;&esp;长公主这般想着,便笑着道:“媳妇倒没想到,窈丫头会有这样的福气。”
&esp;&esp;听着长公主的话,老夫人脸上也笑着道:“可不是这话。”
&esp;&esp;……
&esp;&esp;宫中
&esp;&esp;娴妃坐在软塌上,听着大公主萧玉寰说完御书房的事情,当即就变了脸色,一下子将手中的茶盏挥在了地上。
&esp;&esp;茶盏落地,哐啷一声碎裂开来,茶水溅了一地。
&esp;&esp;娴妃带着几分不屑恨恨道:“她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得那四时花卉图?”
&esp;&esp;“还有,皇上怎么会叫那顾窈绣图?她是什么时候私下里见过皇上的?”
&esp;&esp;“本宫就知道,你姑母根本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安分!她们南恩侯府动的什么心思,当本宫不知道呢?她当一个长公主还不知足吗?”
&esp;&esp;“走,随我去你皇祖母那里。”娴妃说着,就站起身来,对着萧玉寰道。
&esp;&esp;萧玉寰拉住她的袖子,道:“母妃别去了,若父皇真有这个心思,皇祖母又怎么好拦着呢?”
&esp;&esp;娴妃瞪了萧玉寰一眼,道:“你这孩子,难道就等着那顾窈进宫吗?万一以后她得了你父皇的恩宠,你叫母妃怎么办?”
&esp;&esp;萧玉寰知道自家母妃的性子,也不好劝,便开口道:“母妃自己去吧,我之前才去给皇祖母请过安,这会儿就不过去了。”
&esp;&esp;听萧玉寰这样说,娴妃脸色更不好了,转身就走出了屋外。
&esp;&esp;萧玉寰看着娴妃离开的背影,微微皱了皱眉,其实在她看来,父皇若真有这个心思,她们反倒不好做什么,母妃何必惹了父皇的嫌呢?
&esp;&esp;这些年,母妃本就不大得父皇恩宠,在宫中的地位凭借的都是皇祖母。再说,母妃纵然不想叫顾窈进宫,也该等着旁人动手才是,何必当那个出头鸟呢?
&esp;&esp;娴妃一路从自己宫里出来,不多一会儿就到了慈宁宫。
&esp;&esp;刚一进了殿内,娴妃就对着李太后道:“姑母,您听说了没,表哥竟将那卫寿的四时花卉图赏赐给了顾大姑娘?她算个什么东西,不就长着一张狐/媚的脸吗?”
&esp;&esp;“我寻思着,定是静惠有意为之,要不然,那顾窈怎么会在长公主府遇见表哥?”
&esp;&esp;李太后听着这话,摇了摇头道:“不会,静惠不是这样的人。哀家叫人打听过了,是婉丫头和她玩得好,才带她去长公主府,偶然碰上皇帝的。”
&esp;&esp;娴妃听着这话,冷笑一声,随即带着几分讽刺道:“偶然?长公主府那么大,怎么不能叫顾窈一个人待着呢,她再去见皇上呢?”
&esp;&esp;“不说之前,就说今日进宫,婉丫头为何要带着她来,不就是送一幅画的事情,非得那顾窈跟着吗?定然是他们南恩侯府早就谋划着此事了。”
&esp;&esp;娴妃越想越气,便对着李太后道:“姑母,那顾窈是个狐/媚的货色,咱们可不能叫她进宫。”
&esp;&esp;“再说,那顾窈之前可是定过亲的,怎么能进宫伺候表哥?”
&esp;&esp;李太后看了娴妃一眼,心里头轻轻叹了口气,皇帝若是真瞧上了那顾窈,她还能拦着不成?
&esp;&esp;李太后对着娴妃道:“行了,皇帝也未必是这个心思,你别在这里瞎想了。再说,之前虞贵妃不就动过这个心思,后来没成吗?皇帝若真对那顾窈有什么,哪里能由着她在外头,早就叫她进宫了。”
&esp;&esp;李太后说完这话,又对着娴妃道:“不过哀家可提醒你,你纵然心中对那顾窈不喜,可千万别对她做什么。皇帝看在哀家的面上一向纵着你,可皇帝也不是个好性子的,哀家岁数大了,还能护你多久呢?你总要在皇帝面前有几分体面才是。”
&esp;&esp;听着太后的话,娴妃却是不以为意,有她在,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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