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瞅着她,猜到她应该是理解错了。
&esp;&esp;他也没解释,接过果汁,抓在手里闲闲地晃悠,一直不打开。
&esp;&esp;许朝露不受控地盯着他手里的果汁,像盯着游戏里某个蛇形走位不好瞄准的敌人。
&esp;&esp;她心里莫名涌上一股子焦躁,明明有点不好意思,嘴上却催他:“喝吧,反正你也没把我当女的。”
&esp;&esp;贺星诀想说吃草应该是洁癖,不管男的女的喝过的他都不愿意再喝。
&esp;&esp;没想到下一秒,就见这哥漫不经心应了句“行啊”,接着拧开瓶盖,干脆地仰头喝了起来。
&esp;&esp;他的嘴没接触瓶口,隔着些微距离,青绿色汁液淌入唇间,很凉,也很甜。
&esp;&esp;许朝露知道以池列屿的分寸感,不可能直接贴着她用过的瓶口喝,但她个子矮点,抬头看着池列屿一边喝,凸起的喉结一边上下滚动,这个角度看不到他嘴唇和瓶口有间隙,许朝露也不好意思一直盯着,装作若无其事地撇开眼,手指揪紧吉他背带。
&esp;&esp;他喝掉三分之一,拧紧瓶子搁桌上,动作很随意,转头去拿吉他。
&esp;&esp;好像真的完全没把她当女的看。
&esp;&esp;接着就开始练歌。
&esp;&esp;第一次集体排练,从简单的玩起,陈以铄打慢悠悠的4/4拍,然后贝斯、吉他依次进入,主唱的part在很后面,闲来无事,她便紧盯着贺星诀看。
&esp;&esp;没一会儿贺星诀就给她盯急眼了:“别瞅瞅,几个根音我还能弹错?”
&esp;&esp;许朝露耸了耸肩,转头往另一边看。
&esp;&esp;另一边是池列屿。
&esp;&esp;这么简单的调子,他弹着没劲,隔几个小节就自己加个音阶或者滑弦,怀里的大g比许朝露的ibanez大了一圈,看着就很沉,重量级,在他手里却轻飘飘的,像乖巧可人的玩具。
&esp;&esp;他低着头,碎发散在额前,指尖捏着个深蓝色拨片,俨然是十年前许朝露送他的,尖头已经磨得很钝了。
&esp;&esp;莫名其妙的,许朝露有点口干,视线掠向桌上那瓶果汁,像被电了下,倏然撤回。
&esp;&esp;还是忍着吧。
&esp;&esp;就这么忍了快半小时。
&esp;&esp;贺星诀提议休息会儿,他有个挺重要的消息,正好趁这个时间说。
&esp;&esp;……
&esp;&esp;“键盘手?我们要有键盘手了?”
&esp;&esp;“远着呢,你以为谁都跟你乐乐似的,随便忽悠一下就加入。”贺星诀笑说,“我也是听电子音乐社的朋友说,有个大二学长,玩儿键盘的,之前和别人组了乐队,但他那个乐队大部分是大四的,这学期开始实习的实习,申研的申研,都不怎么玩音乐了,他们乐队也就解散了。”
&esp;&esp;“这学长据说很厉害。”贺星诀强调,“而且键盘手本来就稀缺,这消息我听说了,肯定还有别的缺键盘手的乐队听说。”
&esp;&esp;池列屿:“意思是,这人我们还得抢?”
&esp;&esp;“那必须抢啊。”贺星诀说,“我朋友说这学长最近就打算新加入一个乐队一起参加校歌赛,已经有乐队找过他了,他暂时没答应,估计是没看上。”
&esp;&esp;陈以铄讷讷道:“那他能看上我们吗?”
&esp;&esp;贺星诀干笑:“乐乐,咱说话能不能带点自信?能不那么倒霉么?”
&esp;&esp;陈以铄缩了缩脖子:“对不起。”
&esp;&esp;“我觉得我们必须去抢。”贺星诀说,“露露王呢?来给点意见……”
&esp;&esp;许朝露不在她的主唱位置上。
&esp;&esp;她这会儿刚走到桌子旁边,打算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喝两口果汁。
&esp;&esp;未料到,下一秒就听见贺星诀喊她。
&esp;&esp;池列屿一开始没看她这边,抓着手机低着头划拉,等到许朝露拧开果汁瓶盖,心平气和地对嘴喝起来,他似是后知后觉地抬起头,目光悠悠的,像海水在潮汐作用下拍打上礁石,和她的视线恰如其分地相遇。
&esp;&esp;许朝露喉咙莫名一堵,放下瓶子咳了两声,脸颊微微涨红,呛的。
&esp;&esp;“慢点喝。”池列屿语气还挺温和,“没人和你抢。”
&esp;&esp;第17章 暗涌-3-
&esp;&esp;“最好是。”许朝露缓了缓,不客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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