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要紧的脊椎骨被上下反复按捏过两遍。如果存了捏断的恶意,早发力捏断了。
&esp;&esp;她意识到自己的猜测不准确,渐渐松开挣扎的劲,趴在床上懒得动弹了。
&esp;&esp;中途还打了个困倦的呵欠。
&esp;&esp;“困了?”被子外的手还在揉捏。这次挪去别处,发力按压肩背几处关键大穴位。
&esp;&esp;瘦削的肩头又细微地绷紧,随即放松。
&esp;&esp;“不碍事。”谢明裳忍着呵欠说:“还可以服侍殿下。”
&esp;&esp;随着她的剧烈挣扎消失,控制按压的力道也减弱了。萧挽风平铺直叙地道:“谁服侍谁。”
&esp;&esp;谢明裳蒙在被子里的头颈动了动:“……唔。”
&esp;&esp;第29章 炽烈
&esp;&esp;谢明裳试图缩回手,手腕依旧被铁箍住似的不能动弹。她索性又趴了回去。
&esp;&esp;“想服侍也没法服侍。殿下按上瘾了?那行,下面一点,左边一点,肩胛骨有点不舒坦——”
&esp;&esp;脊背上逡巡的手重重压了一下。
&esp;&esp;不知按压到何处关节,她整个人仿佛游鱼往上弹跳,又落回床上,蜷缩着吸了口气,忍着没喊疼。
&esp;&esp;“筋脉僵而不畅,伤及了根本。”萧挽风淡漠说:“身子多病,庸医总叫你躺着?越躺病更重。”
&esp;&esp;身上被重重按的那下正好按在筋骨缝里,剧疼里泛起难忍的酸,谢明裳真被惹毛了。
&esp;&esp;章司仪的那套阴阳怪气被她现学现用:“大半夜的出诊医治病人,殿下太好心了。”
&esp;&esp;“总归人没死在王府后院,还能服侍殿下。到底要不要我服侍?说个准话,别零零碎碎地折腾人——哎哎哎。”
&esp;&esp;身子吃疼得按捺不住,她在被子里闷闷地喊出声。
&esp;&esp;萧挽风的手劲大得可以开两石弓,被这样一只手蓄力在关节筋骨处重重按压,谢明裳疼得几乎五官扭曲,挣扎着裹在被子里乱扭,后腰背又被警告性地拍几下。
&esp;&esp;她起先还忍着疼,但筋骨被强硬掰揉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实在忍不住,呻吟几乎冲破喉咙。
&esp;&esp;蒙在被子里喘不过气,呼吸急促地起伏,眼前一阵阵地发花。
&esp;&esp;等蒙着头脸的被子被掀开时,她急促地呼吸着,身子忍不住细细地颤抖,手背抹掉疼出来的泪花,又疼又热,出了满身的薄汗,几缕乌发丝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
&esp;&esp;萧挽风无事人般地从床上起身,取过床角落的白帕子,擦了擦她沾湿泪痕的脸颊和下巴。
&esp;&esp;吹熄了油灯。
&esp;&esp;室内陷入黑暗。
&esp;&esp;谢明裳瞪视着随手扔去床边的白帕子。
&esp;&esp;沾染了些汗渍泪花,依旧雪白颜色,在黑暗里看得清楚。男人在她身侧睡下了,背靠着她,面朝着床外的帐子。
&esp;&esp;她急促地喘了半天才喘匀呼吸,翻身向着床里睡下。
&esp;&esp;她已经脱得只剩一层蔽体单衣了。二十来岁的壮年男子和她同床共枕,在她身上又捏又揉了半个时辰,逼迫得她在床上扭得像条蛇,最后居然没碰她,自己翻身睡下了。
&esp;&esp;战场上伤了身子不能人道?还是今晚刑杖见了血,人已经满足了?床上那点事刺激不够?
&esp;&esp;总之有病吧!
&esp;&esp;——
&esp;&esp;谢明裳半夜被折腾得不轻,整夜无梦
&esp;&esp;。等一觉睡醒时,居然已经过了辰时。她极少睡得这么沉。
&esp;&esp;兰夏和鹿鸣两个坐立不安地守在内室。她这边身子微微动弹一下,几乎立刻被察觉了。
&esp;&esp;兰夏扑过来掀开帘子,泪汪汪地喊:“娘子……”
&esp;&esp;鹿鸣轻声道:“娘子沐浴罢。浴桶和衣物已准备好了,灶上刚烧好的热水,洗一洗心情舒畅。”
&esp;&esp;谢明裳昨夜出了整身的热汗,没多想,由鹿鸣搀扶着起身去屏风后沐浴。
&esp;&esp;热水烧得温度正好,水里加了舒缓疲乏的草药,热水淹上肩头的时候,简直舒畅得骨头都酥了。
&esp;&esp;她长出口气,将手臂搭在木桶上。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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