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行刺’的几个弟兄换下衣裳,直接回王府了。我们再停留一阵。”
&esp;&esp;严陆卿手持火把走近马车,略打量车里自家主上的坐姿,笑说:“殿下,太随意了。一天之内遭受两场刺杀,刺客都当场逃脱,哪怕没有惊慌失措罢,愤怒的姿态总该有的。”
&esp;&esp;萧挽风两条长腿随意地屈伸着,道:“等刘指挥使未搜到人,回来谢罪再说。”
&esp;&esp;严陆卿从衣袖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萧挽风:“今日未见到娘子,还请殿下查验,蓝世子暗中递给娘子的那封回信,是否同样内容?”
&esp;&esp;萧挽风接过纸条展开。
&esp;&esp;读书人都会写的极端正的正楷小字,分三行写道:
&esp;&esp;【今日行事】
&esp;&esp;【缄默勿惊】
&esp;&esp;【出宫途中,静候接应】
&esp;&esp;“就是这十六个字。”萧挽风把字纸递回给严陆卿,“趁禁军未回返,放罢。”
&esp;&esp;严陆卿装作翻看地上的袭击物证,顺便把字纸塞进半截衣袖里。假模假样地查验片刻,高喊一声:
&esp;&esp;“都来看!斩下的半截衣袖里藏一张纸条。这可是关键证据,要仔细收好了。”
&esp;&esp;刘指挥使半刻钟后回返,抹着冷汗谢罪:“殿下恕罪,未、未能寻获贼人踪迹……卑职先护送殿下回府,再奔赴城南,继续搜查刺客——”
&esp;&esp;马车里的贵人没有动静。严长史喊住他,郑重其事地递过半截衣袖,展露衣袖里的纸条。
&esp;&esp;“刚才搜寻地面,寻获刺客遗留的重要物证!还请严查。”
&esp;&esp;刘指挥使精神大振,展开纸条,在火光下念道:
&esp;&esp;【今日行事】
&esp;&esp;【缄默勿惊】
&esp;&esp;【出宫途中,静候接应】
&esp;&esp;“好哇!”刘指挥使又惊又喜,惊的是贼人大胆,竟然预先谋划,相约截杀宗室王,可见京城暗藏乱党!
&esp;&esp;喜的是,案子越大,若能一举擒获,他的功劳就越大,升官有望。
&esp;&esp;刘指挥使指着纸条道:“这分明是两批贼人以纸条相约起事,一批潜入宫中动手,若事不成,还有第二批!埋伏在河间王殿下出宫的途中动手。”
&esp;&esp;严陆卿赞道:“刘指挥使大才!一语中的!”
&esp;&esp;始终沉默不语的萧挽风,终于开口说话了。
&esp;&esp;马车里传出的嗓音沉而冷冽,满是嘲讽。
&esp;&esp;“本王何德何能,一日遭逢两场行刺?拱卫司只管去抓捕刺客,本王同行去看看,如何?”
&esp;&esp;被行刺的苦主不依不饶,谁敢说个不字。
&esp;&esp;刘指挥使把半截衣袖连同纸条郑重收起,“弟兄们,打起精神来,护卫河间王,去城南抓捕刺客!今夜掘地三尺,也得寻到刺客踪迹!”
&esp;&esp;
&esp;&esp;抓捕贼子没抓着,先被人拦路报官,引去城南一处清幽小巷子口。
&esp;&esp;“……谋害朝廷命官?这巷子里?”刘指挥使难以置信:“
&esp;&esp;虚假报官之人,可要押去衙门吃刑棍!”
&esp;&esp;但报官的两位闲汉指手画脚地比划,他们亲耳听闻巷子里不寻常的吵闹动静,又绘声绘色地复述听到的喊叫:
&esp;&esp;【我乃朝廷命官,放我出去!】
&esp;&esp;【这里有人私扣朝廷命官!!】
&esp;&esp;“小人报信时人肯定还在。现在隔小半个时辰了……也不知人还在不在。”
&esp;&esp;报信的闲汉指天发誓,“句句实言,附近的乡邻许多都听见了。”
&esp;&esp;刘指挥使青筋突突直跳,纵马奔去王府马车边,陪着小心问:“殿下……能不能稍等片刻?性命攸关,总要去看看……”
&esp;&esp;河间王今晚倒是难得的通情达理:“去看看。免得朝廷命官遇害。”
&esp;&esp;“喏!”刘指挥使额当即调转马头,急奔回禁军队伍里,点起两百人马,直冲小巷!
&esp;&esp;——
&esp;&esp;小巷深处的僻静小宅院,堂屋门窗紧闭,里头骂声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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