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安被石生和家旺拉着坐回去,靠着姜竹的背,晃着小脚扣瓜子,“我准备好啦!可以讲啦!”
沈青越:“……”
他一时间还真想不出故事。
“从前……有一个老爷爷在院子前种了一棵葫芦,每天辛勤地浇水施肥,对葫芦就像对孩子一样宝贝……”
沈青越边回忆边编,说着说着,才往姜竹那儿一伸手,就被姜竹抓住了,他笑了下,没拽回来。
“……藤上长出七个葫芦,他们越长越大,老爷爷浇水时候,他们就开心地喊爷爷……”
姜竹攥着他的手,捏了捏他的指尖。
沈青越勾起嘴角,蝎子精和蛇精是为什么要抓爷爷来着?“然后爷爷说,我们玩儿数七的游戏吧!”
“啊?!”小朋友们震惊地看他。
“一颗葫芦一天要浇三瓢水,那七颗葫芦三天要浇多少瓢水呢?”
“???”这和数七有什么关系?!
但几个小孩儿都开始掰着指头算。
家业念念叨叨开始数指头,“一天三瓢水,三天九瓢水,七颗……”
他看看攥着缰绳的拳头,另一只手竖起四根手指,开始数,一个九,两个九,三个九……
家旺下意识也想算,然后愣了愣,皱起眉,疑惑道:“他们不是都长在一棵藤上吗?”
看画(二更)
姜家村离清潭寺远, 他们到山下时,山上山下已经到处是人了。
“好多人啊!”
“好多啊!”
是啊, 好多人啊!
沈青越都稀罕。
这种突然到景区了似的感觉,莫名其妙地叫人兴奋。
“别乱跑!过来过来。”吕香梅过来牵住了石生,“家业,跟好你哥。”
“哦!”家业蹦下车哦一声,听话地跑到姜家俊旁边,“咱们爬山吗?”
“爬, 先去放车。”姜胜也抱起了家安。
姜正替老太太拎上篮子,喊家俊跟姜竹去找地方放车。
每年这一天全县人都往这儿涌,山上也有经验。
道观、寺庙都会派人下来维持秩序,还有住在附近的信众也会过来帮忙, 类似志愿者一样,帮游客看车。
也有家离这儿近的会来做买卖, 花点儿钱就可以把车停到他们家里去。
姜竹和家俊都把车停到不掏钱的一片空地上, 看车的小师傅过来给他们发一个竹片做的小牌子, 上面点着不同的点数, 每一个点上还有不同的颜色, 绑在上面的绳子颜色也是不一样的, 等他们来取车时, 要和车上系的牌子完全对得上才行。
不过在这儿停的基本只放车, 值钱的牲口大家还是怕万一会丢, 人太多了, 小师傅也可能会看不过来。
另外, 牵着牲口也能爬山运东西。
姜竹把车上铺的毯子叠好放进背筐,把背筐挂到酱酱的鞍子上。
家俊也给驴装好鞍子,一会儿谁走不动了, 可以上去坐一会儿。
山道不算窄,但两边满是卖山货的人,留下的小道也只够两三个人并行,走着走着,他们就不得不散成纵列行进了。
“怎么不走了?”
“前面怎么不走了呀?”
路上时不时就有人大声吆喝。
挤挤攘攘的,谁也不知道前面到底是哪儿卡住了。
好在到了山脚前姜正、姜树他们从前借住的院子,空间一下开阔起来。
有一批现在依旧还在这儿借住的难民也过来帮着引路,引导人。
看见寺了,焦急的老太太终于开心了,已经八十来岁的老太太腿脚麻利地就往庙里噔噔噔走,姜正连忙跟上,怕人多再把老太太给挤着。
而寺院的小广场上,正有一群人围着一个高台,有个满脸皱纹,眉毛花白的大和尚坐在上面普法讲故事。
大和尚声如洪钟,这么多人没个扩音器麦克风的,竟然声音还挺清晰,沈青越正听得津津有味,姜竹叫他:“先去上香再来听说唱吧。”
“嗯?嗯?!说唱?”沈青越语调都拔高了些,“这就是说唱?”
“嗯。”姜竹点头,以防他误会,还补充了一句,“一会儿会唱经的。”
沈青越:“…………”
原来是这种说唱啊!!
还真是,内容丰富,有说有唱有故事。
他震撼地跟着姜竹往大殿走。
他本人没去过景区,不过学美术,对古建筑多少会涉猎,和看过的资料数据做对比,这座大殿谈不上多大,和那些著名的古刹没法比,更和后来的现代建筑更没法比。
大殿里灯光也不太好,除了日光,角落点着些蜡烛和油灯,气氛却非常美妙,沈青越仰头看,日光正好能照到佛像手的位置,阴影中的佛首看上去神秘肃穆。
姜竹应该是受他爹和亲戚的影响,拜佛很认真,态度也很虔诚,而他不信这个,纯粹就是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