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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的前半生(2 / 3)

物,没喝完的酒──这些都不重要。视线扫过男人的手,此时正紧紧攥着几张银票──是自己昨天偷来的。

怒火从胸膛烧到四肢,路长川走近男人,伸手抓住了男人的衣领,另一只手朝着他的脸左右开弓,毫不留情地落下几个巴掌印。

路大远被这痛意一激,登时睡意全无,忙不迭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思考,便已开口求饶:“官人饶命啊,不是我要来赌的,我是为生活所迫啊,您就饶了…”

话已出口,他这才看清眼前人,抓着自己衣领的不是所谓的官人,正是自己的儿子。

男人的脸涨成猪肝色,恼怒不已:“路长川!你这是干什么?!”

少年注视着男人,随即看向里屋:

“她,不见了。”

纵使脑子再不清醒,路大远也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

“孟春兰这女人去哪了,我怎么知道?”脖子下的手掌越收越紧,男人挣扎了几下,徒劳无功,这才抬头,眼里带着几分挑衅,“倒是我养了你这么多年,偷到钱了还藏起来,也不知道孝敬你老子。”

说罢,他抬起攥着银票的手,在少年面前挥了挥,脸上尽是得意:“你藏哪我都能找到。”

回答他的,是几记砸在面中的闷拳。

“你是说,你上午在家,找到了我的钱,但是不知道我娘去哪了,是吗?”路长川一字一顿,问道。

“不是这样还能是啥?”路大远虽然脸疼,还是忍不住嘲讽,“就她那身子,出去怕是走不了几步就死在人家门口了。我都懒得掐死她”

少年定定地看着男人,心里突然生出一股茫然。

路大远见其不再动作,自己仍旧挣脱不开束缚,恨恨地看着他。

他突然心生一计,清了清嗓子,嘴里蓄了一口宿醉后的浓痰,准备向前吐去。

就在这时,路长川好像想到了什么,手一松,男人便重重摔在地上。

那口痰硬生生卡在喉咙里,上下滑动,最后又回到鼻腔中。

“咳咳,咳。”路大远被自己的口水呛得不轻。

男人还未缓过神,便听见头顶传来的声音。

“那你还是该死。”

仿若死神的宣判。

“你敢?!路长川,我可是你爸!”路大远汗毛直立。面对这个比自己还低一头的男孩,他头一次感到畏惧。

“你说的不算。”

下一秒,拳头像雨点一样袭来。

男人还没来得及防守,就被揍了个鼻青脸肿,与之前的掌印相映,显得十分滑稽。

“别,别打了!川儿,我可是你爸啊!没有生恩也有养恩吧?”

武力压制下,路大远酒都没醒完,根本不敌,连连求饶。

路长川没停,冷冷地看着男人的丑态。

见求饶不管用,男人气急败坏,索性破罐子破摔:

“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摊上孟春兰和你这两个赔钱货!

实话告诉你吧,你这个贱种根本不是我亲生的!

是那个贱货非要捡你回来!结果没几年就生病了,我为了给她治病,钱都没有了!”

少年这才停下。

路大远看他这副模样,开心极了,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孟春兰走了也好,我也不用再费那无用功了。

有了你这钱,我再打几把就能把亏的钱赚回来,哈哈哈哈…”

男人笑着笑着,猛然喷出一口血水。

如他所愿,有几滴血确确实实溅在了路长川脸上。

少年并未言语。

过了半晌,他才开口:

“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路大远正欲反驳,胸口却一凉。他低头一看,不知何时,一把匕首已经深深刺进自己胸口。

这下,连赢钱的机会都没有了。

男人死不瞑目。

少年踏过路大远的身体,走向屋外。

明明是正午,天空却不见一丝阳光,反而乌云遍布,平静无风。

无端叫人烦躁。

“藏着有意思吗?”

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少年突然开口。

“啪”“啪”“啪”,一个人影拍了几下手,缓缓从角落走出。

男人不知在这里站了多久。

路长川抬眼,此人衣着华贵,气质不凡,与这破旧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的目光将少年上上下下地扫了一遍,笑到:

“公子刚才可是杀了自己的父亲?”

“与你何干?”

“不知这事若被官府发现,公子会是何等下场呢?”

“你想干什么,直说便是,何必如此弯弯绕绕。”

路长川脸色未变,将问题抛了回去。

男人叹了口气:“公子难道没听说过二皇子的名号吗?”

“二皇子是谁与我何干?”

见少年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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