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降落在成田机场,东京的天空湛蓝,几缕薄云像羽毛般刷过。我拖着行李,跟在娜娜身后。她穿一条粉色连衣裙,像当季的樱花,活泼又明媚。步伐轻盈,被这春光点亮,笑容如清风飘扬。娜娜提议边旅行边找人,言下之意,是想让这春色冲淡普吉岛之旅带来的伤痛。娜娜父亲的生意伙伴田中先生派了车接我们,司机礼貌地把行李装进后备箱,车子平稳地开出停车场。
从机场到市区的路上,车窗外街景如画卷展开:高楼玻璃幕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映出樱花树的粉色剪影;古街两旁,低矮的瓦屋与神社红柱错落,樱花瓣落在青石板路上;摩天大楼间,立交桥如未来迷宫,樱花沿街绽放,柔和了钢筋水泥的冷峻。东京像一座时空交错的城,现代与传统在春光里交融,叫人目不暇给。
刚酒店在安顿好,心情高涨的娜娜就扑到我怀里,甜得勾人,顺势把我轻推到床上。她脱掉裙子,露出轻薄的浅粉色蕾丝内衣,乳头挺翘着勾引着我。她踮起脚,嘴唇贴着我的下巴,软软地啃了一口,道:「憋了一路,总算能亲热亲热啦。」
我被她撩得心跳加速,搂住她的腰,笑着回:「儂这小妖精,猴急啥啊?」
她咯咯一笑,推我坐到床边,麻利地解开我的衬衫扣子,眼神勾人:「勿急?我不管!」她跨坐在我腿上,裙子撩到大腿根,贴着我耳垂,热气喷在我耳边,声音又娇又媚:「我们要抓紧辰光,待会车子要来接了。」
我哪里还能忍得住,转身救把她压在床上,吻得她喘不过气。她笑着捶我肩膀,腿缠上来,嘴里哼着:「坏蛋,轻点呀,头发勿要弄乱了!」可那娇媚的笑分明是在火上浇油,床单被我们搅得乱七八糟。情到浓时,她咬着我耳朵,喘着气说:「然然,儂这样我脚都软了,待会哪能走路呀?」
我亲她的鼻尖:「软就软,我背儂。」
完事后,她满面春光,头发散乱,趴在我胸口喘着粗气,嗔怪我「太用力」。
电话铃声响起,司机在大堂呼叫,娜娜这才醒来,脸颊红扑扑,笑里全是甜,腿软得站不稳,扶着我的胳膊,嗔怪道:「都怪儂,害我走勿动了!」
到了银座一家安静的日式餐厅,田中夫妇已在等候。田中先生六十多岁,头发花白,操一口流利中文,跟我聊得蛮热络。田中太太只会说日语,但笑容和蔼,总是打量我,像在审视「潜在侄女婿」。娜娜坐在身边翻译,熟练地用日语回应田中太太,偶尔转头低声告诉我她说了啥。菜肴看起来很美观,清酒也有些微甜,人容易让人陶醉。
田中先生端着清酒杯,笑眯眯地逗她:「娜娜,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去京都,被奈良的鹿追着跑,吓得哇哇哭?还敢不敢再去?」
娜娜脸一红,娇嗔道:「田中叔叔,干嘛提这糗事!」她瞪他一眼,转头用日语跟田中太太解释,惹得她捂嘴笑。娜娜假装生气,夹了块生鱼片塞进嘴,腮帮子鼓鼓的,像个小女孩。日本人带着距离的亲近感和我们的习惯很相似,和室里笑声不断,暖得像一家人。
田中先生放下酒杯,目光柔和地在我们之间扫来扫去,感慨道:「时间过得真快啊,二十多年前,我刚认识你父亲那会儿,他刚和你母亲结婚,也是这样亲热得不得了,后来就有了你。说起来,你真像你母亲。」
娜娜听到这儿,沉默了下来,筷子停在半空。我知道她想起去世母亲,心里必不好受,便轻轻抚摸她的背。田中先生叹了口气,自嘲道:「唉,看我这老头子,都说了些什么?娜娜,别难过,你就是你母亲生命的延续。我们常说,生命就像樱花,绽放时一片绚烂,那就是最美的。」
娜娜吸了吸鼻子,泪眼中带笑,举起酒杯,声音微颤:「敬樱花一杯。」
大家笑了,举杯齐饮,杯沿轻碰,带着忧伤的温馨气氛在空气中弥漫。
田中先生又问起:「你爸爸最近咋样?好久没联系了。」
娜娜笑容微敛,微叹口气,轻声说:「他肝硬化挺严重,现在住院等着器官移植。」她顿了顿,又笑笑:「不过还好,应该能撑过去。」我看她眼底的担忧,轻轻捏她手。她冲我笑笑,表示没事。
田中先生宽慰她:「以你爸爸的财力,这事肯定没问题,别担心。」
娜娜「嗯」了一声,筷子夹起海胆,用笑脸掩住情绪。田中太太又用日语问了句,娜娜翻译:「她问我爹见过你没。」
她脸红,摇头:「我们刚开始交往,我爸还不知道,泽然还有点害羞。」她促狭地拉我手,冲田中太太眨眼:「你得帮我保密哦!」
大家哈哈大笑,田中先生打趣道:「那我们先帮你爸把把关,这小伙子看着不错!」我被逗得有点窘,娜娜偷笑,凑近我耳边低声说:「泽然,伊拉都欢喜儂咯。」
气氛正热闹,田中太太又用日语说了句,娜娜听完,脸颊更红,转头看我,眼里闪着狡黠:「她说,泽然,什么时候跟娜娜办喜事呀?」她没直接翻译完,反而歪着头补了句:「你说呢,咱们什么时候结婚?」她笑得像小狐狸,脸上的红晕柔得像樱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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