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睨他一眼,“这么看好她,以后把她叫去你营里!”
程不识顺口笑应,“也不是不行。”
李广嗤一声。
程不识忽然感叹一声,“老夫还记得,不久前章城门外仪仗队的展示,那叫一个气势震天……如若我大汉将士皆如此,任他匈奴再凶残,也不足为惧啊。”
“你的意思,觉得如今的大汉将士不好?”李广挑他言语中的刺。
程不识笑着回道:“当然不是,只是沈姑娘的训练,令我耳目一新罢了。”
李广懒得再同他辩驳这个。
程不识背着手,烈阳使得他布满皱纹的眼睛眯了眯,“李将军是个好面子的人,之所以屈身来到这里,受一个女子训练,是因为和她做了交易吧?”
李广身形微不可察地一顿,他瞥他一眼,却不语。
“沈乐妮说她总共有四顶帐篷,如今还剩三顶,另外一顶已用在别处……”程不识语气慢悠悠的,“想必那一顶,在你那里吧。”
李广停住脚步,转身对着他,从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破绽,“何出此言?”
程不识道:“我听说她之前来拜访你后,你便行为诡异,稍加猜测,便能想到。”
李广与他对视着,片刻后转过头去,继续向前走着,“随你如何猜测。”
程不识笑了声,也不打算再在此事上多问。他转移话题道:“李将军可知,为何在这里会让我们每日多吃一顿?”
“你问我,我问谁?”李广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其实我刚才问过大将军,你猜怎么着?”程不识自问自答:“大将军说,沈姑娘每日多加一餐,一来是改善军营的伙食,吃得越好,普通人才会越想要参军;二来,只有将士们吃饱吃好,他们才能有源源不断的力气和强健的身体,去保卫大汉。”
李广平淡地听着。
“你说,这样一个处处为了大汉、为了大汉将士着想的人,会危害我大汉么?”
李广又停住,他看向程不识,问道:“你想说什么?”
程不识叹一声,回道:“不想说什么,只是……李将军啊,咱都一把年纪了,犯不着和一个小丫头作对了。”
“你哪只眼睛瞧见我同她作对了?”李广瞪他一眼,不等程不识说话转身就大步远去。
程不识看着他的背影,轻叹着摇了摇头。
下午的训练没有教新的,而是把前面所学反复地复习巩固,直到新人团对所有内容的细节也都记忆深刻。而晚上,则是站了三个多小时的军姿。
解散后,霍去病去找沈乐妮,却发现她并不在自己的帐子里。
他问了别人,得知沈乐妮往体能训练场去了。
霍去病来到还没涉足过的体能训练场,发现这里的设施他不曾瞧见过。
这里有许多个大小不一的场地,场地里有许多高矮不一的栏杆,有像独木桥一样的被高高架起来的长木板,有与地面悬空但距离地面很近的大网,有很高的竖起来的大木板,有搁在地上又长又圆、蜿蜒曲折的通道,还有巨大的泥水坑,等等。
而沈乐妮,此时正在一张竖起来的高木板前,与它苦苦作着斗争。
霍去病瞧见这些新奇的训练设施,一时忘记了正事,他放轻脚步穿梭在这些设施里,走走停停,又摸又看。
沈乐妮没注意到有人来了,她正全神贯注地盯着不远前的比她还高一倍的宽木板,虽然是在深夜,但汗水已经浸透了她的衣衫和头发。
她盯着前方,用眼神锁定住借力点,忽然她脚下一动,纤细的身影三两步就蹿到了木板前,身体灵敏跃起,不过呼吸间,她的上半身就已经借助木板上的借力点攀到了最高处,但忽然她用力抵住木板面的一只脚瞬间失力,
整个人又摔了下去。
沉闷一声,沈乐妮摔得五官都疼的拧了起来。
离她不远的霍去病冷不丁听到响声,抬头一看就发现沈乐妮躺在地上,他忙走过去,“你没摔着吧?”
沈乐妮艰难从地上坐起来,揉着自己的肩膀偏头看来人,“你怎么来了?”
“我方才去你帐子寻你,发现你没在,问了人才得知你在这里。”霍去病说着蹲了下来,“看你摔得挺大声的,要不要去看看大夫?”
“不用,没摔着。”沈乐妮手撑着地面站起来,活动了下酸疼的筋骨。
霍去病也站起身,他望望面前这个高一丈多的木板,问她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沈乐妮回道:“攀板子呢。”
“有什么用?”
“锻炼体能。”
霍去病远望整个场地各不相同的设施,好奇地问:“这些东西都叫什么?”
沈乐妮一个个给他介绍了一遍,然后道:“这些统称为障碍越野。”
“都是为了锻炼体能?”
沈乐妮点头:“是。”
霍去病又把场地里的设施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好奇又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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