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激烈,许多人争抢着叫价,叫到面红耳赤、情绪激动,还有些险些因此打起来。
半个时辰后叫价结束,最终这匹马落入到了骨都侯手中。没能抢到的人扼腕叹息,郁闷到几天食不下咽。
骨都侯府内。
骨都侯孟克立在新建起的大马圈外,看着马圈里那匹百年难遇的好马跟一匹数日前才悄悄送进府里的母马亲昵地贴在一起,嘴角噙着一抹不明的笑意。
“此计甚妙啊。”他自语道。
若是成了,任他们怎么查,也拿不到证据。
两日后,阿提拉带着她的一儿一女进了王庭,说是两个孩子想阿婆了,所以阿提拉就带着他们来看看娜仁。
“许久没见过宝音了,让阿婆抱抱,是不是长肉了。”娜仁笑呵呵地抱起才两岁的外孙女宝音,将她放到自己的双腿上,摸了摸她的小身体,一面道:“嗯,是长了些肉。”
阿提拉坐在她身边,笑嗔道:“额吉,您也关心关心巴特啊。您是阿婆,不能偏心。”
娜仁又拉过巴特,笑着道:“不偏心,巴特和宝音,都是阿婆的心头肉。”
她逗了会儿孩子,就让阿茹把两个孩子带出去玩儿,又挥退了一众随侍的婢女,屋里只留下了阿提拉一人。
“是有话要告诉我吧。”今日阿提拉为何而来,娜仁心知肚明,便直接道。
阿提拉点点头,低声说道:“相国说,一切都在顺利进行,让额吉勿要忧心。”
娜
仁问道:“他们究竟要怎么做?”
阿提拉凑近娜仁,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道:“据说那匹马儿喜欢一匹母马,只要与母马分开超过三天,就会变得焦躁,会去寻母马。到时候把母马放进马圈里,让别的赛马沾上它的气息,那匹公马闻到母马的味道,就会去追沾了母马气息的马。到那时,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
娜仁缓缓笑开,颔首道:“这个办法不错。任你父王再怎么查,也最多查到那匹母马。可这能说明什么?最多说明那匹马喜欢母马的味道,然后喜欢上了那母马而已。只要他们查不到两匹马的来源,就没有直接的证据,你父王就不能拿我们如何。”
“额吉说的是,朝鲁便是这么跟我说的。”阿提拉脸上含着快意的笑,似是已经预见了到时候萨日死的有多惨。
但娜仁还有顾虑,问她道:“只是,要是最后他没出意外,或者没死怎么办?相国可还有后招?”
阿提拉原封不动地传话道:“相国说,那就算他命大,只能之后再想办法。”
转眼已至五月底,距离军队出征之日屈指可数。
这一日卫青应召入宫觐见刘彻,待迈进宣室殿大门后,陡然察觉殿内气氛有些冷凝。
不动声色瞟一眼御案前的陛下,果真见他面色有些不好,似是压抑着怒气。
“拜见陛下。”卫青行礼道。
瞥见来人,刘彻像是找到了倾诉对象,冷哼一声发泄般道:“蛮夷之族实在可恨!朕还没有打他们,他们竟然还敢挑衅我大汉国威!”
卫青知道刘彻说的是什么,他也才得到了消息。
就在不久前,伊稚斜发兵进犯右北平郡和定襄郡,杀大汉百姓上千人,挑衅汉朝国威。
卫青出言道:“伊稚斜此计,乃是想诱我大汉主动北进,想要歼灭我朝军队。”
刘彻知道他是想提醒他切勿中了匈奴的奸计,便道:“朕知道。”
“臣和骠骑将军已然做足准备,就待出征那日,杀入敌境,为大汉边境百姓报仇。”卫青掷地有声道。
刘彻深吸了口气,换话题道:“李广将军请求出征,朕拗不过他,已经答应了。”说完又道:“就让李广跟着你去,只是他年事已高,就不要让他担任正面攻防了。”
卫青应下:“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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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阿婆是匈奴语里外祖母的意思,外祖父是阿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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