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迟家得到多个项目的合作伙伴名额,对楼灼来说,这是一件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即使是给了许多项目的份额给迟家,但有了强力的合作伙伴,得到的好处也会比合作前更多。
只是……
楼灼敲敲桌面,看着迟谕轻声道:“我希望在治疗过程中,不会发生需要去对外宣称我们即将联姻的意外事件。”
“不管是为了你的声誉也好,还是对于我而言,我不想去解决这方面的难题。”
迟谕颔首,正色起来轻声试探着问他:“是因为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和聪明人说话很愉快,楼灼点头,肯定下来:“对,所以我并不想存在莫须有的假联姻。”
谢槐快回来了,他不想谢槐落地的时候,听到的是他联姻的消息。
即使是假的,他也不想让谢槐听到。
即使是得到了心底早有预料的答案,话语落地的那一瞬间,迟谕的心好似被捏了一下,酸涩、疼痛一瞬间都涌上来,他艰难地保持浅笑,紧握着刀叉的手倏然无力松开。
他又问:“他不能治愈你的依赖症吗?”
“当然可以,”楼灼在这场会面里第一次真心地笑了,连那双锋利的眼睛都向上轻挑,是不用细看就能知晓的心情好,“我的依赖症就是由他而来。”
迟谕又捏紧刀柄,小声犹豫道:“那为什么……?”
“他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回a市,”楼灼颇有些对自身腺体的厌弃,沉着眸子低讽道,“而我的腺体先一步撑不住了。”
迟谕心底还有很多疑问,但他不想在今晚再去想楼灼和另一个人的事情了,他匆匆点头,“那我们的治疗期限就到他回来之前。”
发冰的酒水把玻璃杯的外侧染上水滴,迟谕轻轻喝了一口酒,又抬手把酒杯对着楼灼,说:“我会谨慎,不去暴露我们这场交易的所有事情,不给你带来任何感情方面的难题。”
他举起玻璃杯,棕色的眸子在暗处显得有些透明,内里稀稀碎碎地闪着月光,像落到空中的水晶球。
oga仰头把一杯酒喝干净,眉眼弯弯对着楼灼,声音却有些说不出的干涩:“祝我们,合作愉快。”
楼灼还想再问什么,但他看见迟谕放下酒杯,拿起侧边的纸巾轻轻擦了擦手上的水渍,修长的指尖穿在纸张的缝隙里,像一幅水墨画。
下一瞬,他闻到了雪茶的味道。
时刻不停燥热的腺体又安稳下来,身体里的烦躁和疲倦一瞬间便被扫空,两人在空中对上视线,迟谕眨了两下眼睛。
楼灼没生气,反倒笑起来:“你在犯规吗?”
对面的人摇头,只笑着对他说,“只是希望今天你也能睡个好觉。”
“即使我们的合作没有达成。”
楼灼和迟谕对视着,沉思片刻后,拿起右手边的酒杯,一样一饮而尽,轻声重复道:“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希望你也睡个好觉。”
在离开餐厅坐上后座的时候,被酒精麻醉了部分的大脑出神,楼灼朦朦胧胧地靠在沙发椅背上,竟漫无边际地想,迟谕的那双手,和他梦中弹钢琴的那双手像的出奇。
那张脸也是,和面具下的脸庞像要重合,睫毛很长,唇色恰好的红,落在他那张白皙的脸上,娇艳欲滴,像引人采摘的玫瑰。
思绪缥缈,霎时便清醒过来。
大抵是信息素相同的人,也会有别的相似的地方吧。
他只能这样想。
楼灼走后,迟谕一个人在餐厅又呆坐了一会儿。
半晌,他拿起手机,对着那天的夜晚拍了一张照片。
在楼灼说出他有喜欢的人时,迟谕紧握着的手丢了力,即使他早就有了猜想,做了准备,还是免不了神经的骤痛。
楼灼的信息素依赖症由他喜欢的人而来,也被他喜欢的人所治愈。
他并不是独一无二的药,他可以被替代。
又一项可以安抚自己的美好念想被划去,迟谕免不了的心情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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