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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2 / 2)

闻祀像是把他当成了某种小动物,可以漫不经心地挠一挠它的下巴,从而引得小动物一声绵软的讨好。

究竟谁才是猎物呢。

越是靠近,他鼻翼间闻到的香气就越浓,闻祀的脖颈对他的吸引力太大。

他不自然地挪开了视线,恰巧注意到左边书架上方的一副油画。

时郁咳了一声,僵硬地转移话题:那是什么?

闻祀的眼中有森然冷光一闪而过,他松开紧锢青年腰间的手臂。趁此机会,时郁顺势站起,想要去细细看书架上方的画。

这幅油画

见闻祀没有要拉他继续坐在腿上,时郁长舒了一口气。

以他的视力,其实不用靠近也能清晰地看清油画。方才只是随意一瞥,而今起身靠近,他反倒感受到了浓厚的压抑情绪。

不为什么,只因为这幅画。

油画被人细致的裱框起来。

油画的内容是三个人,左边的女人身着千年前流行的古典礼裙,右边的男人身姿挺拔,自带一种威严的气势,却和女人一起抱着中间的小孩。

赫然是一家三口的肖像画。

但除了中间小孩甜甜的笑容,一旁的父母脸上满是痕迹,像是被颜料油漆泼上恶意毁坏过,而后又用利器使劲乱划。

细看下来,时郁的心渐渐沉下。

时郁望着中间的小孩,问:这是你吗?

脚步声靠近,闻祀走向他,最终站在了他的身后,目光凝视着那幅油画。

是。闻祀的话毫无情绪。

时郁抿了抿嘴,他好像问不出口了。

小明的爷爷为什么能活到100岁?

因为他不好管闲事。

你想问我这是怎么回事?

直觉告诉时郁不会是好事的。

时郁沉思,也不一定要问。

他转身看向闻祀,对方的嘴角反倒翘起一点弧度,这幅油画里的人,是我的父亲和母亲,只不过他们现在都不在了。

闻祀好像很喜欢摸他,说话间还揉了揉他蓬松的短发。

这幅油画是我和他们最后的同框。闻祀仿佛在叹息,语气里夹杂着失望的情绪,没有吃到糖的小孩大概如此,说起来,我的父亲是血族的子爵,当年负责时郁殿下的学业教授。母亲是血猎一族的人,但她的父亲是狼人。

时郁讨厌听悲剧,更没想到这个悲剧里的主人公之一他曾经也认识。

知道的越多越危险,时郁生怕闻祀还要和他说更多。

可惜这幅画被我亲手弄脏。闻祀笑着看他:你能想象吗?被人逼迫着,用肮脏的污浊和奇怪的颜色,往你日思夜想的人脸上覆盖

一点一点覆盖直到彻底覆灭。闻祀的眉头皱了皱,他敛下面上的最后一丝笑意。

好了。时郁眨了眨眼,他不想继续听了。

还是不说了。

血族与人类的纠葛,闻祀是无辜的。他成为一个半血族,因此成了一个低贱卑微的献祭品。

如同一个开关,闻祀突然笑了一下。

他抬眸,眼瞳里映出几分不解。

闻祀:时郁,你在同情我吗?

闻祀抚在他头顶的手掌并没有收手,依旧在卷着他的一撮发,时郁合理怀疑闻祀想要他秃头。

闻祀的眼底浮现起兴味,他说:我好高兴。

时郁:?

幸好兰隐的精力有限,一天内并非时时刻刻在,不然现在肯定要说闻祀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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