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谢辞昼放过了她,又轻柔地,安抚似的吻了吻才离开她的唇。
林笙笙泪眼朦胧中,看见谢辞昼抽出手递到她面前,“看,恢复了,你喜欢吗?”
修长的手指借着拂晓光亮看去像坠了晨露的修竹。
手脚发软,连呼吸都有气无力,林笙笙根本看不清他的伤是否好了,只感觉得到有几滴水顺着他的腕骨滴到她的小衣上。
谢辞昼似乎愉悦起来,他捞起软绵绵的林笙笙,下巴蹭了蹭她鬓边被汗水打湿的碎发,去了浴房。
被裹得严严实实放在床角里的时候,林笙笙终于缓过神,她倚在床杆处,神色恹恹累极了,看着谢辞昼在床榻前亲自换被褥。
【我怎么记得,谢辞昼对这些从不热衷的啊……】
【当初大婚夜里说不要妄想情爱,如今大清早的折腾人,想来当初就是推脱我,拿这些说辞堵我呢。】
越想越气。
【谢辞昼此人寡廉鲜耻,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败类!混账!】
谢辞昼手里拿着湿透了的寝衣,听到这忽然失声轻笑,他将林笙笙的寝衣挂到衣桁上那件樱草色花笼裙的旁边,回过身往床榻里侧欺身。
林笙笙被吓得往后缩,回想起那夜的情形,谢辞昼是个不知餍足的下流痞子,发起疯来定不止方才那么简单,若是……若是他又要,那她今晨岂不是要死在这床榻上!
林笙笙被柔软的被子裹得牢牢的,双手挣扎不出来,一时间失了平衡,往床尾载倒去,她惊呼一声,然后一下子被谢辞昼护住脑袋,抱了起来。
“别怕。”
谢辞昼把她身上的被子松开。
林笙笙连忙捉住被角把自己身前遮住,她现在可什么都没穿!
好在谢辞昼老老实实,把人放到里侧便隔着被子抱住,语气和方才的阴沉沉大相径庭。
“再睡会吧,天色还早。”
二人相拥,又睡了个回笼觉。
金姨娘在院子里急得团团转,见谢云霜走过来,连忙拽着她胳膊去了里间。
“如何了?肃王怎么说?你也是胆子大,往日夜里跑个来回就算了,今日怎么敢大清早的才回来?你也不怕叫人撞见!”
谢云霜扬着下巴,“怕什么?如今我肚子里揣了肃王的孩子,那就是咱们的定心丸,就算被人瞧见了,也奈何不了咱们。”
金姨娘连忙瞅了瞅周围,又去窗户边往外看了看,关了窗才走近了低声急道:“小点声!”
谢云霜自顾坐在玫瑰椅上,捧了盏红枣茶慢慢喝。
金姨娘心里急,又凑上来问:“肃王如何说?”
“只待中秋宫宴后,我便是肃王侧妃。”
“当真?那胥家那——”
“他?他早就死了。”
“死了?!怎么没听人说?”
“肃王动手,怎么会叫旁人知道?”
金姨娘捂着胸口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那……你这肚子,没叫肃王妃知道吧?”
谢云霜蹙眉,“她不知。”
金姨娘连道那就好。
“今日永安侯府喜宴,请贴上也有你的名字,要不然你称病别去了吧……反正这些人际上的往来对你也没用处,少走动些,免得叫旁人看出端倪。”
谢云霜再也没了胃口,将茶碗放下,心里说不清是高兴还是失落。
若是没有谢长兴乱点鸳鸯谱,若是她母亲没有被谢辞昼压制在姨娘之位数年,如今她肯定也同谢枕欢一样,正欢喜挑着裙子,为今日宴会做准备,和高门公子相看,走明门正道……
但是,如今便是最好的结果,她就要做侧妃了,不光是侧妃,等今后肃王登位,妃、贵妃、皇后,她要一步步爬上去。
至于谢辞昼还有谢枕欢,全都不得好死!
“今日我自然不去。”她贴着金姨娘的耳朵说了几句。
吓得金姨娘脸色刷白,“你……云霜,这,这万万不可!你姓谢,她也姓谢,林家那姑娘是你的嫂子!你怎么能……你劝劝肃王,万万不可啊!”
“若是叫谢辞昼查出来,你我必被他碎尸万段!你知道的,他那个人阴森森的,听说大理寺狱中那些囚犯,最怕的就是他!”
谢云霜面色平静,“并非我要对她们下手,谁叫他们惹了肃王呢?这只是个小小的惩戒罢了。”
-
直到晌午,林笙笙都提不起精神,谢枕欢觑着她的神色,试探道:“嫂嫂,你今日兴致不高吗?”
林笙笙今日穿了一身丁香色衣裙,是出门前临时找的,原本备好的那件被她的寝衣弄湿了,她暗骂谢辞昼不小心,又打了个哈欠,拿起金碟子里的瓜子吃了几颗,使劲嚼了嚼才勉强精神些。
她不好说个中缘由,今日早上的情形,单是想一想她都臊得慌,只胡乱道:“乏得很,早知今日就不来了。”
谢枕欢闻言高兴极了,“那就好那就好!”
又有几位夫人来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