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在她掌心画了个圈。
孟逐腿一软,几乎站不住,整个人的重心都压在了门框上。
“喂,你还好吧?”郑祈年越看越不对劲,“你出来,我带你去看医生。”
“不用……”她死死抵住门框,打开他的手,“你让我一个静静。”
“那港城的事……”
“我今晚就订机票,明天就出发,成不?”
总算送走了郑祈年,她合上外间的门,正准备回头去找周予白算账,结果这个罪魁祸首不知何时已经行到她身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狠狠地瞪着他。
那人却笑得更欢了,舔了舔唇角,那双狐狸眼里写满了得逞的满足。
“阿逐,你差点露馅了。”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孟逐愤愤地推开他,“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什么?”周予白笑得坏透了,提起她刚才被自己吮过的那只手,“因为我让你舒服了?”
“周予白!”
“嘘——”他把食指竖在唇边,眼底闪着促狭的光,“小声点,说不定你的‘小男朋友’还在外面呢。”
孟逐气得抬脚想踢他,却被他眼疾手快地躲开。
周予白反手一捞,将她整个人都拽进怀里,两人一起跌坐进沙发。柔软的坐垫凹陷下去,她整个人都陷进他怀里,想挣扎却被他圈得更紧。
“别动。”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股慵懒的餍足,“让我抱一会儿。”
他一下一下摩挲着她的腰,那动作说不出的轻柔。鼻尖蹭着她颈部光裸的皮肤,诱哄着:“阿逐,你不要和他一起回港城,和我同一班飞机好不好?”
“我是去工作。”
“工作又没要求两人要一班飞机。”周予白的手指顺着她的脊椎一节节往上爬,“你们同一天到就行,不耽误。”
他说着,亲了亲她的耳廓,看见上面泛起微醺般的红粉,满意地笑了。
“你看,他能让你这么舒服吗?”
那语气笃定又得意,像是在炫耀自己独有的特权。
孟逐咬着唇,不说话。
窗帘被风鼓起,掀动室内一层安静的涟漪。
周予白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发丝,眼底那点笑意一点点收敛。
像潮水退去,露出底下的礁石。
他的目光落在两个茶杯上。
茶水已经凉透了,茶包泡得太久,水面漂着一层暗褐色的茶渍,看起来浓得发苦。
刚才在门后,他听着郑祈年和孟逐讨论工作,听着他们配合得那么默契,每一句对话都像刀子一样剜在他心上。那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让他嫉妒得发狂,想借此压下那股翻涌的嫉妒和不甘。
茶水入口的瞬间,苦涩瞬间在舌尖炸开,涩得他眉头都皱了起来。
苦得像讽刺。
就好像他必须承受的代价:在他缺席的四年里,另一个人已经悄无声息地填补了他本该占据的位置。工作伙伴,默契搭档,甚至……“男朋友”。
那些本该属于他的时光,他一秒都没参与过。
而现在,他只能像个闯入者一样,躲在门后,冷眼看着别人站在他梦寐以求的位置上。
这种滋味,比那杯过度浸泡的茶还要苦上千倍万倍。
“阿逐,”他忽然不再吊儿郎当,嗓音低沉认真,“我可以等你好好整理和那个自私鬼的关系,再和我重新开始。但是,你不要让我等很久,好不好?”
他的手掌覆上她的脸颊,让她看向自己。
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玩笑的眼睛,此刻却出奇地认真,眼底藏着一种近乎恳求的脆弱。
“我们已经错过了那么多年,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这副可
怜兮兮的样子,和刚才那个坏透的狐狸判若两人。
周予白深知孟逐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他越展露自己的脆弱,越能惹她心疼。
果然,孟逐沉默了,少有地没有反抗。
她别开视线,不去看他那双盛满期待的眼睛,却也没有推开他。
察觉到她的松动,周予白心中一喜,却不动声色,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他把脸埋进她的颈窝,声音闷闷的,带着股撒娇般的黏腻:
“你说好不好?”
那语气软得简直能掐出水来。
明明三十岁的男人了,却偏偏能装出这副惹人怜爱的样子,不知道是天赋异禀,还是早就练就了一身本事。
孟逐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妥协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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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感觉明天应该能写完正文??
白狐狸(骂骂咧咧):竟然当着我的面挖我墙角。
郑祈年:兄弟,你讲讲道理,谁挖谁的??[白眼]
小城大爱
孟逐收拾好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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