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现在才12岁,能力还没那么出神入化。比如这次,我还是能从她的只言片语中知道旅行是和严凛的一群朋友一起,基本就是他本科时交好的那些“左右护法”。其实严凛理应是这些纨绔子弟里的一员,可他没有,无论有没有这些浮华的背景,他都注定会是人群里的闪光点。
说不想见肯定是假的,但是见了我就克制不住回去捣乱一番,再次给他没轻松多久的生活添堵,反倒显得这几个月矫情了。
赶在电影结束前,我又把严潇送回了电影院,分开之后我脑子里又开始不受控地想严凛,星星之火便可燎原,我又是个禁不起任何风吹草动的人,即使人家严潇都很尽力不提,但只要一点点和他有关的东西,我脑子里就还是立体环绕他的名字,严凛、严凛、严凛……
no17
又过了两天,爷爷的病终于好利索了,我和他们订了同一天的航班,打算把他们送上了飞机后直接回波城。
回国的航班倒是正常起飞了,我的航班却因为波城的暴雨而一再延误,等了几个小时还是没有等到登机广播。不算糟糕的是爷爷奶奶定的公务舱,我跟着他们蹭了个休息室,靠在舒服得与床无异的躺椅上也无所谓多等一会儿了。
迷迷糊糊间,听到一群人走进来的声音,突然闯入的中文对话在安静的休息室里十分明显。我隐约觉得声音熟悉,但是眼皮在打架,怎么也睁不开,直到听到有人喊了一句“肖睿”。
我坐的位置背对门口,不动声色地转身去瞄,果然是几个人高马大的男性背影,不过我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里面并没有严凛,又悄悄把头转回去,拿起旁边的杂志盖住脸,装作熟睡的乘客。
这个肖睿是真的与我命中相克,见到他不过几分钟,空姐就过来找我,告诉我回波城的航班被彻底取消了,让我去楼下取托运的行李并办理改签。
我无奈拿起随身携带的背包,从侧门走出了休息室。左躲右闪还是没逃过,在去电梯的路上撞上了刚从卫生间出来的肖睿。
数不清这是我们第几次狭路相逢了,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现在没了之前的胆怯和心虚,淡定地和他打了个招呼。毕竟我和肖睿本就只因严凛而结仇,我不再做纠缠,他也没道理对我剑拔弩张了。
肖睿认出是我,微微有些惊讶后,居然也很客气地回了我一句“好久不见。”然后又自然地补了一句“对不起,之前不该那么打人。”
我被他这一两句话搞得有点懵,这还是肖睿吗?也太脱胎换骨了吧。但我也是个礼尚往来的人,他都道歉了,我立马回道,“没事儿,之前……也是我有问题。”
他打量了我一番,这才问道:“你这准备去哪儿啊?”
“本来是要回波城的。”我叹了口气,“但是今天下雨,刚通知我航班取消了,让我下楼改签。”
“噢。”肖睿点点头,“这几天雨多,我们来的时候也是延误了挺久。”
在我的记忆里,我和他还从没有平稳对话超过三句过,今天也算是破纪录了。不过我俩就算不是敌人也做不了朋友,没有几句共同话题,客套了两句,就道了别。
我下了一层楼,沿着指示牌去拿我可怜的托运行李。就在马上走到行李转盘的时候,在拐角的免税店里,我毫无预兆地看到了严凛。
这段时间的分别,并没有真正让我对他的痴恋冷静下来,反而让我在此时此刻更加清醒地知道,我永远无法抵挡他对我天然的吸引力。
譬如现在,就算是我第一次遇到他,还是会不顾一切上去要联系方式的。
透过玻璃,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严凛英俊的脸和优越的身材比奢侈品广告里的模特还要好看。我舍不得移开眼睛,收不住这些天来沉淀的思念。原来不去想、不去见,也不能减少丝毫我对他的喜欢,我开始懊悔自己这种无意义的单方面放弃行为。
可能是我的目光太过明目张胆,被我盯了许久的人蓦然抬起头来,我慌慌忙忙地垂下去眼睛,很怂地掉头走掉,不想他看到我这么狼狈偷窥的样子。
从免税店走到行李转盘,我的灵魂持续出走,脑海中挥之不去刚刚严凛的样子。那些来来往往的旅客都变成背景板,只剩下严凛,他好像低头拿着一瓶香水,让我想起他身上总是会有的味道,有时候会是木香,有时候会是薄荷,有时候仅仅是他身上洗衣液的味道,就能让我流连忘返。
行李转盘一圈一圈地转,我的思绪越走越远,不由自主想起最后我和他在车上分别的场景。时隔两个月,我还能回想起那种让我浑身过电的感觉,尽管那并不是第一次。
最初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严凛能成为例外,虽然我喜欢他的事情已经被我无意又故意地传遍了年级。
大三期末的一门公共课考试,考场座位按照姓氏音序排的顺序,我们的名字幸运地连在一起,还刚好卡在两列座位的交界处,顺理成章地坐到了相邻的两个位置上。
因为是开卷考,并没有要求考生要间隔坐开,翻书的时候,他的手指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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