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脑瓜子亲了门,”其实车拐到水泥路上的时候,程毓就瞄见了孙雪妍,他冲郑焕东邪魅一笑,“你看见什么了?”
“你别吓我,”郑焕东抱着胳膊划拉了几下,又偷偷看了几眼孙雪妍,问程毓,“你看不见?”
“妍妍!”程毓突然喊了一句,“你还真过来了啊?”
“啊,”孙雪妍走过来,冲郑焕东打招呼,“你好。”
“哎哎,妹妹你好。”郑焕东扭头小声问程毓,“才回来几天就找了个仙女?”
程毓拿好东西下车,挺疑惑地看着郑焕东:“你是真不认识啊还是装不认识啊?”
“这谁啊?”郑焕东捅咕程毓一下,挡着嘴说,“废什么话啊你!”
“我妹妹,孙雪妍。”程毓叹口气,闷头往院里走,“你给她讲题还把她数落哭过呢,不记得了?”
“我的个老天爷……”
【作者有话说】
项耕:探探底……
郑焕东倒吸了口气,上次见孙雪妍还是好些年前,他们上大学的时候。
准备小升初的一个小姑娘,又矮又黑又瘦,拿着练习册过来找程毓,郑焕东自告奋勇,给讲了一下午的题,生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的气。那会儿的孙雪妍真是不开窍儿啊,把郑焕东说得口干舌燥,小姑娘眼泪汪汪,临回家撇着嘴还不忘跟郑焕东说谢谢哥哥。
“妹妹,”郑焕东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你怎么变这样了啊?”
“要不然呢,”孙雪妍笑得咯咯的,“我要是不长个儿,那不出问题了吗?”
“那可不只是个头的问题,”眼看着程毓急慌慌地迈进里屋,郑焕东放慢速度,跟孙雪妍走在后面,“一点儿以前的影子都没有了。”
七夕早就跑到院子里围着程毓扑腾着转了几圈,等程毓进了里屋,七夕特别抬起狗腿冲程毓叫了几声,然后把嘴角扯了一个大大的弯钩,等着表扬。
项耕为了不给七夕扯后腿,特意在程毓进来前把腿放好,表示我没乱动,再配合七夕挤出一个合适的笑容。
“怎么样了?”程毓坐到旁边的椅子上,解开装了一堆药的袋子,“我不在的时候有什么不舒服吗?”
“没有,”项耕活动了几下,把毛巾拿开,冲程毓说,“不信你摸摸。”
程毓挑出一瓶喷的药,把椅子往床那儿稍微挪了一点,探过身,悬着手握住项耕脚腕转了一圈。
“幸好没肿起来,”程毓又很小心地捏了几下,皮滑肉嫩的,触手紧致,“那也别大意了,这两天别干活了。”
程毓的嘴一张一合,说了什么根本没在项耕的脑子里留下一丁点儿痕迹。
麻酥酥的感觉从脚腕漫延到全身,每个毛孔都在哭着闹着软绵绵地喊舒服,吵得项耕脑子都快炸了。
程毓的手还放在那儿,又说了几句什么,项耕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那声音听了挺长时间,一直也都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现在听觉和触觉加在一起,不知道是产生了什么化学反应,物理反应,链式反应,碳化反应,应激反应。
项耕觉得自己像个一个月没喝水已经快变成了干尸又死而复生的人一样,看见眼前的活物就想一口咬下去,嗜其血啖其肉,把骨头再嗦干净。
项耕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吊着眼角从下往上看程毓,控制着气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吐:“哥,有饭吗?”
“买回来了。”程毓放在项耕腿上一直没拿开的手从脚踝滑到小腿,另一只手打开药瓶的盖子,在刚才碰过的地方喷满了药。
项耕抓着床单的手暴起一根根血管,里面的血已经飚上了高速,举着旗子呜哩哇啦地呼啸着,往心脏涌去,又挤挤插插怒吼着从心脏里冲出来。
那药水喷上去没有马上被吸收,在表面浮着,让皮肤带上一层诱人的光泽。
程毓低头仔观察,脖子弯着,感觉轻易就能咬断。
过了几秒,程毓稍稍伏下身,朝那块儿地方轻轻吹了一下。
项耕突然喘出几口粗气,一把攥住程毓手腕,眼神狰狞,像饿久了的猛兽。
“怎么了?”程毓有点儿被吓到了,顾不上把手腕抽出来,“弄疼你了?”
“不用吹,”项耕低头咽了下口水,皱着眉不想再看程毓,又小声说,“不用吹。”
“好了好了,知道了。”
程毓试探着抽出胳膊,项耕的手反射性地收了一下,又慢慢松开。
“这要是姑娘照顾,得把腿搭人家肩膀上吧,哈哈哈……”程毓脑子里勾勒了一下项耕摆出的这个姿势,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项耕慢慢拉过被子盖到腿上,无奈地看着笑着往外屋走的程毓,使劲儿抓了几把头发。
郑焕东拉着孙雪妍叙旧,刚说到初一就看见程毓甩着腕子出来了,两个人在一起时间太久,摸得清对方的底,开玩笑向来是没遮没拦的,习惯了说话不走脑子。
“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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