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得祁澜也抿嘴笑起来。
出去玩比祁澜更先有反应,听到这话,直接在祁澜的怀里挣扎起来,想要跳到几步之外的裴殊池怀里去。
别祁澜被大魔王欺负得久了,平日里不管他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都完全没有忤逆的能力。
然而此刻面对的人是裴殊池,祁澜必须抱紧怀中的狗,不让他惊扰到裴先生。
手足无措的祁澜跟勇猛无畏的癫狗搏斗的场面看上去实在让人觉得他有点儿命苦。
裴殊池不忍心看下去了,笑着伸出手:给我吧。
别了吧,祁澜为难地看着裴殊池一身高档货,生怕出去玩一个猛狗甩爪就给他拉开线了,摇摇头说道,他比较活泼。
裴殊池不禁肃然起敬。
太能忍了。
天底下最好惹的人。
到这个地步,都还只说是活泼。
我试试。裴殊池坚持道。
祁澜悬着一口气,把泥鳅似的出去玩递到了裴殊池伸出的手中。
温热指腹触及到祁澜泛着凉意的掌心,裴殊池本能地停顿了一下。
祁澜的思绪钝,即便是被人在地铁里或公交车上握住手臂,都会当做是自己会对别人起到一个搀扶的作用,更别说裴殊池这蜻蜓点水般地短暂触碰。
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针对此行而做出来的反应。
手好凉。
裴殊池皱了皱眉。
刚洗完澡,至少该暖和一阵儿才正常。
而祁澜似是已经习惯了手上身上都伴随着凉意的感觉。
刚刚握着手机回消息的时候,指尖也是微微泛着青白,几乎没什么血色。
可他面上却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wer~wer~
令祁澜感到意外的是,出去玩刚到裴殊池的怀里,就立马像是换了一只狗的样子,老老实实地任裴殊池抱着,四只狗爪也不乱刨了,仰着脑袋用乌溜溜的眼睛盯着怀抱自己的裴殊池。
简直乖得要命。
略圆的后枕骨使劲儿地蹭着裴殊池鼓鼓的胸膛。
他这是在祁澜难以置信地轻声道,撒娇吗?
这让祁澜想起当初出去玩的赏味期形态。
小小一只奶比,窝在笼子的角落里乖乖软软,也会像现在这样哼哼唧唧地撒娇。
同租室友只喜欢陪狗玩,是祁澜把这小家伙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
赏味期刚过,室友就因为家里发生急事而离开,从此杳无音信。
可能是着急出去玩吧,裴殊池揉揉狗头,看着祁澜缓声邀请道,刚下过雨,空气应该很不错?
但我的袜子洗了,祁澜迷茫地环视一周,发现柳姨居然还给他准备了新袜子,面露笑意,诶?柳姨想得太周到了。
裴殊池顺着祁澜的视线,低头看向他的脚。
祁澜的浑身上下都是瘦的。
脚趾却圆润可爱,洗过澡,透着淡淡的粉。
裴殊池的视线只停留一瞬,就飞快地移开。
裴先生不舒服?胸闷?还是头晕?祁澜照顾人惯了,也生病惯了,总是容易注意到周围人细微的不适。
裴殊池摇摇头,声线低哑:没有。
那就好。祁澜松了口气,放弃了从床边走过来、上前查看裴先生情况的打算。
裴殊池突然对自己略显急迫的回答感到颇为后悔。
刚刚的情况看上去如果他认同了祁澜的猜想,对方似乎真的准备针对他胸闷头晕的事情,做出一些实质性的关怀举措。
裴殊池有些失望。
那你换衣服吧,我先出去,裴殊池的喉结微微滚动,又说道,记得把头发吹干。
在门外等祁澜换衣服的工夫,裴殊池让柳姨换了一床绒面的被子过来。
虽然材质不比丝绸,可触手生温,能让祁澜少冷一秒也是好的。
祁澜从房间里走出来,穿着柳姨帮他随便拿过来的一件裴殊池的外套。
裴先生,我换好了。
头发也吹干了,顺手又在脑后挽成一个小揪揪,额前颊侧都有柔软的碎发垂下来。
他比裴殊池矮一些,肩膀也瘦窄许多,略长的外套挂在身上显得格外宽大。
更何况衣服的主人就站在面前,这让祁澜难免有点儿不自在。
听见祁澜的声音,裴殊池回过头,只看一眼就匆匆别开目光,单手抱着出去玩,迈开长腿快步走在了前面。
祁澜对情绪感知迟钝,并没察觉到裴殊池有什么不对劲,只抓住身上外套的领口偷偷嗅了嗅。
裴先生真的好香。
对嘛,出去散步的时候得多穿一点,省得着凉,柳姨早就乘电梯到了一楼,在餐桌边忙活,回头看到祁澜有乖乖听话,满意地夸道,小祁是好孩子。
祁澜红着脸说谢谢柳姨。
裴殊池推开庭院的门,单手托着出去玩的屁股,回头耐心地等着祁澜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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