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
絮林凑近了去看,眼睛适应了黑暗,能看到一点东西了。
那小玩意儿提到眼前,絮林隐隐约约看到了一点影子。
圆形的……
戒指。
絮林眨了眨眼。
他去摸纪槿玹的右手,他没有戴手套,手指先是碰到了他手背上凸起的伤疤,随后,在他的无名指上摸到了一枚冰凉的戒指。
他的戒指戴在手上。
那他脖子上挂的这枚,是谁的?
还能有谁的。
絮林只一下就能摸得出来。
项链上的这枚,比纪槿玹手指上的戒圈要小一点。
雁羽样式的戒身。
这是一对。
纪槿玹脖子上的这枚,是本该属于絮林的那一枚。
他一直挂在脖子上,贴身带着。
絮林离开他多久,他就,戴了多久。
如果是这样,我可以
说不清楚那一刻,内心是个什么感受。
戒指上还带着纪槿玹的体温,在空气中荡了会儿,沾了微凉的空气,又落在絮林掌心,染上了絮林的体温。
纪槿玹枕着他的肩膀,发丝蹭着絮林的下巴,痒痒的,无法忽视。
耳边咫尺处是纪槿玹平稳的呼吸。
良久,絮林拉开纪槿玹的衣领,把那枚戒指又放回他衣服里。
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吧。
纪槿玹再次睁眼时,最先感觉到的是身上另一个人的体温。和他每次在这张小铁床上醒来时死寂的冰冷不同,这是久违的,温暖的,属于家的感觉。
散发着温度的,来源于自己抱着的东西。
他以为自己在做梦,小心翼翼地睁着眼,怕惊动了停滞的时间,很缓慢,很缓慢地去看自己怀里的人。
先看到下巴尖,再是高挺的鼻梁,随即,闭着眼熟睡的絮林在他的视角下露出了完整的脸。
一瞬间,纪槿玹忘记了呼吸。
他就这样一眨不眨的,安静地看着絮林。
絮林睡着时,不会再用冰冷的眼神看他,不会再用拒他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态度对他,他很顺从地躺在自己怀里,不再排斥他的接触。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了。
不是梦。
纪槿玹去看床头的小闹钟,早上七点。
更为受宠若惊。
絮林是在这里,陪了他一晚上吗?
地上药片散落,还有一个oga用的颈环。
絮林没有重新戴上,在睡梦中,仍旧无意识地释放着他的信息素。
纪槿玹凑近他的脖颈,嗅了嗅,絮林的信息素似是一根插进他太阳穴的钢针,时刻不停地翻搅着他的脑浆,他却更贪婪地闻嗅着。
闻得太过入迷,鼻尖撞到了他脖颈的皮肤,絮林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一下子,两人四目相对。
絮林猛地一惊,后撤,没能成功。低头一看,纪槿玹的双臂还环在他腰上没有松开。
他看了眼他的手臂,又看了眼纪槿玹。
只一眼,纪槿玹明白了他的意思,十分不情愿地松开了他。
絮林一得到解放,立即跳起,站稳,去捡地上自己的颈环,扣到脖子上。
他背对着纪槿玹,脸上的表情变得极为难看。
怎么就睡得这么死。
昨天,他本来想等纪槿玹情况稳定下来之后就离开,无奈腰上的手臂铁箍似的不肯松,他起不了身,只能就这么和纪槿玹一块儿待着。
他想着,说不定纪槿玹晚上睡熟了会松开一点,他再趁机离开。
结果纪槿玹没醒,他反倒跟着一块儿睡了?
他记得睡之前,是纪槿玹枕在他颈窝里,自己托着他的大半个身体。一觉醒来,怎么两个人就掉了个个,变成他莫名其妙躺在了纪槿玹怀里,被他抱着了?
絮林戴好颈环,试图抚平衣服上的折痕,无果。乱糟糟的思绪和布料上的褶皱一样,不管怎么整理,依旧留满了抹不去的印子。
纪槿玹在他身后没有出声,但存在感异常地强。强到絮林无法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他慌不择路地就往外走。
地上那一粒粒白色的药片被他踩碎不少。
刚打开门,就听纪槿玹轻声开口:“要走了吗?”
絮林没有回头,没有回答。
纪槿玹又道:“谢谢你帮我。”
絮林抓着门把的手一紧,快步离开。
门咔哒合上。
絮林顺着狭长的楼梯往上爬,刷门禁出来的时候手抖得甚至抓不住那张小小的卡。
回宿舍楼的路上,撞见来寻他的小照。
小照一看到他就扑过来:“小林哥,你去哪里了呀?我找你半天了。”
“我,咳,”絮林欲盖弥彰岔开话题,“东西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啦!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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