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立时趿着鞋走过去拉开房门。
咋地了?天上下刀子了?
予副将神色凝重,抱拳道:宫中传出的消息,今夜中宫寿宴上,皇帝中毒,小主人
我孙女儿出事了?!于延霆一抓抓住予副将手腕。
予副将不敢看他,更不敢隐瞒,说:小主人被当做嫌犯,下了刑部大牢!
来人!速取老夫蟒袍!
于延霆脑中轰地炸了个雷,顾不得穿戴整齐就往外走,予副将跟在他身侧,提说: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眼下真相不明朗,主子谨防急中出错,不如去菡萏院,寻六小姐商议后,再做决定。
你说得对!你说得对!于延霆脚下如同踩着风火轮,赶来伺候的婢女刚把蟒袍给他披身上,他就调转方向,直奔菡萏院,边走边道:先将席上经过说与老夫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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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经过,便是如此。予副将说完,躬身站到了一边。
于红英的手指敲在轮椅扶手边沿,一双细眉蹙紧。
下毒之人,有备而来。
这还用说吗?于延霆怒道:早就说这丫头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天高地厚,现在如何了?查个国谍把自己给送进刑部大牢了!
并非如此。于红英瞟了一眼刚燃起来的烛光,就太医院诊断来看,官家所中之毒是鸩毒,见血封喉,那么此局必然不是奔着姒儿去的。
于延霆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道:姒儿锁住皇帝的心脉,只能说吊着人的命,官家已经再醒不过来了,无力回天啊!老夫就算现在入宫,也根本无法替她洗脱冤屈!这该如何是好?
刑部连易,是唐峻的亲信。于红英攥袖,思忖道:人落到他手里实在不好办,但有一点可突破。
于延霆等不及问:哪点?
于红英说:官家中毒再无醒转的可能,国不可一日无君,明日朝臣便会上谏,接下来大权在握的,只会是亦亲王。唐亦自少时对姒儿生过情,这是其一,其二,姒儿嫁进皇室,便为国戚,牵涉到国戚的案子,阿爹明日进宫,可奏请三司公审,大理寺与咱们交好,督察院又有长公主亲信身居高位,只要这二处插手,姒儿便有很大机会洗脱嫌疑。
于延霆坐不住,站起来走动两步,负手遥望宫廷方向。
她今日受人陷害,莫不是,当真查出了点什么
于红英肃穆道:说不清,也有另一种可能。
又是哪种?
于延霆回过头来,便听于红英道:她挡了什么人的路。
父女二人相顾沉默,各自在心中将宴席上的事又细想了一遍。
唐峻早晨才下旨准允边南借兵,晚上宴席就中毒不省人事,要说巧合,是当真太巧,下毒绝非临时起意,否则锦衣卫和神机营不会干仗,金羽卫更不会不知所踪。
选在晚宴动手,是因人多杂乱,可以浑水摸鱼,唐峻一旦身死,获利最大的无非就是唐亦,毕竟唐绮远在边南一时半会儿根本赶不及回来,也脱不开身。
于延霆愁道:难道唐亦是国谍?
于红英搅着丝绸帕子,再次看了看烛火。
唐亦有下毒动机,但不会是国谍,他太年轻,罗萱如果能连通别国,当初就不会那么快被唐绮击溃,而据徵儿所说,姒儿在查柳栖雁死因,楚可心指认姒儿是下毒元凶,楚家便牵连其中,这般论下来,就只剩下一个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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