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会把甘兄怎么样,我不过是有事相求罢了。”韩宁说着起身,“你训鬼倒是训得比我好。”
这话说得甘衡莫名奇妙。
韩宁拉开厢房里头的屏风,那没了屏风阻隔露出的场景令甘衡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那屏风之后不是别的什么,而是挂着一张血淋淋的狐狸皮!
韩宁点上了三柱香,虔诚地冲着狐狸皮拜了三拜,甚至还跪下去磕了个头,这才把香插上。
“所有人都好奇四方赌馆的韩宁是怎么起家的。”韩宁背对着甘衡,用目光一寸一寸打量着眼前这具狐狸皮,那皮毛上的血渍已经干涸了,跟皮毛缠在一起,打了结,变成一缕一缕的,血的颜色都变成了深褐色。
“我也不怕告诉你。”韩宁轻轻地嗤笑了一声,那样温柔的声音在厢房里响起,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他说:“韩某没有什么别的本事,不过是当年运气好拜对了财神。”
他转过身来,一张脸被遮掩在屏风的阴翳里,指着那狐狸皮道:“你瞧见了么?这便是四方赌馆的财运所在,四方赌馆的财神爷。”
甘衡皱着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又细细地打量起那被挂起来的皮毛,那不是普通的狐狸皮,即便年岁已经久远了,但是甘衡还是能感受到上头残留的灵气,这股灵气,至少也得是即将修成得道的狐狸留下来的。
甘衡难以置信:“你把‘财神爷’的皮都扒了?”
韩宁被他这话说得一愣,紧接着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甘衡:“……”笑屁啊。
韩宁:“甘兄你真逗。”他笑得直不起身子,扶着一旁的屏风接着道:“我要真有扒‘财神爷’皮的本事,也就不会找甘兄帮忙了。”
甘衡木着脸,你看我像是想帮你忙的样子么?
韩宁:“奉先近来新开了一家来春楼,生意好得很,好巧不巧,那楼里拜的同我是一家财神。”
甘衡大概懂他的意思了,这财神爷哪有顾两家的道理,既然来春楼把财神爷请走了,那这四方赌馆不就无神可拜了么?
“所以你想要我做什么?”
“替我去来春楼一趟,再把财神请回来。”
甘衡甚至都没有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他就觉得韩宁这是板上钉钉的玩笑话,他拿什么请?一穷二白的,让苛丑先把财神揍一顿,然后绑回来么?
甘衡:“你疯了吧。”
韩宁又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我都合计好了,你只用照做就是。”
甘衡发现这人是来真的,他便问:“需要我做什么?”
还不等韩宁说话,他又立马提条件道:“但是我先跟你说好了,这个事办成,我不要别的,你给我十万两黄金就行……至于这些……”他低头看了一眼两个铜板赢回来的钱,眼里全是不舍,十分艰难道:“我就不要……”
心都在滴血,但是没办法,这钱来得也挺歪门邪道的。
韩宁瞬间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你放心,你赢的钱自然还是你的,事成之后,我还会另外再给你备十万两黄金。”
甘衡一听眼睛都亮了,也不多再多问什么,一拍桌子,“怎么个请法?”
韩宁歪了一下脑袋,略有深意地冲他笑了笑,“你猜这财神爷是为什么会去来春楼呢?”
甘衡无语,他哪知道。
然后他就看到韩宁那令人不爽的笑容越来越大了。
靠……甘衡直觉有些不妙。
…………
事实证明,甘衡的直觉还是很灵的,可能是人倒霉吧,直觉也跟着练出来了。
他三舅二姥爷的……来春楼……还能是什么地方?
嗯……字面意思。
来……春……
春楼。
那狐仙财神爷是为什么会去来春楼也很好猜了,水灵灵的答案摆在甘衡面前。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即将得道成仙的狐狸精,脑子里想的只有那些事,因为好色所以被来春楼请走了。
这个世界别太荒谬。
甘衡出了四方赌馆,站在门口等了苛丑一会。
脑子里全是韩宁说的那句“色诱”。
“我色你大爷……”甘衡忍无可忍,咬牙切齿。
“什么大爷?”从身后出来的苛丑就听到这句话,疑惑地问他。
甘衡长舒了口气,随口道:“我跟人大爷逗着玩呢。”
苛丑显然不信,他低头看了看甘衡空无一物的手,眉头挑起来,“两个铜板都不剩了?”
甘衡顺着他的话说:“嗯,全赔了。”
苛丑没忍住闷声笑起来。
甘衡正好气不顺,瞪着眼睛瞅他,“笑个蛋。”
苛丑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没事,再赢回来就是。”
“一个铜板都没了,现在怎么赢?”
苛丑抵着下巴也深思了一下,大言不惭道:“不如干脆……”他咧起嘴,恶意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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