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相长歌想,如果遇见的不是余清,那遇见另外一个人的人,也不会是她相长歌。
因为她就是遇见了余清。
就是相长歌遇见了余清。
只能是你。
相长歌轻声答道,声音里却没有丝毫的迟疑。
风似乎又来了,还来得更为猛烈,携带着流动的时间,带着海浪的声音,吹拂过两人面前的火堆。
于是那风变得潮湿而滚烫,就这样将她们笼罩在了里面。
余清愣愣的看着相长歌也在看着自己的面容。
这张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熟悉到她甚至闭着眼都能将其描绘出来,就如同她藏在秀山别墅自己房间的柜子里,那本画本上,自己曾作过的那副画一样。
眉眼深邃,轮廓分明,还因为眸色过浅给人带有几分野性气息的攻击感。
余清微微启了唇,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她们的话语是怎么说到这里的?
余清记不清了。
她本是看相长歌在这发呆,想看看她在自己洗澡时,是否和自己一样,会不会想到在里面洗澡的那个人是自己而心神恍惚,会不会根据一丁点声音而联想许多。
是怎么说到这里了的。
为什么会觉得她们说的话,沾满了让人心跳难以平静的激荡气息。
海浪拍打在礁石上的哗啦声又传来了,余清目光不知何时落在了相长歌轻抿的唇上。
因为她正面对着自己,侧着脸,此刻在自己眼里,她的面容一半在火光中,一半隐在暗色里。
她的唇也是。
以唇珠为界,一边清晰可见,一边只有隐约轮廓。
余清记得,小狗表达喜欢的时候,会亲人舔人。
那人呢,那人表达自己心情的时候,是不是也和小狗一样?
应该是一样的吧。
人也是动物的一种罢了。
她还记得自己昨夜抚过相长歌的唇时的感觉。软软的,唇线分明,很有手感。
如今,她还好奇上了另一种感觉。
或许是夜色给了人太多的保护色,总觉得人在黑夜里会变成另外的一个自己。
一个比平时的自己更有勇气的人。
余清缓缓倾身,一点点的拉近了她和相长歌的距离,直到两人之间只剩一个咫尺的距离。
她的鼻尖似乎能触到相长歌的鼻尖并不是似乎,肌肤相触的触感已经传来了。
相长歌没有躲,也没有动,她垂着眼帘,一点点的看着自己靠近,也任由着自己靠近。
余清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咚咚咚,一声接着一声,很响,很重,像是快要从她心口蹦出来了一样。
呼吸在这一刻交缠。
余清几近贴上了相长歌的脸。
相长歌听见了余清以往动听如玉石相击的声音,在这一瞬变得低低的,微沙的。
相长歌,我好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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