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嫂嫂”,项巧儿伸手揉揉脸,试图将脸上的红揉下去,可偏偏适得其反,反而越揉越红。
“大嫂没觉着有些冒犯吗?毕竟我们还未结亲。”项巧儿侧目望他一眼,说完又收回视线。
“并不觉着啊。”纪舒愿在这儿虽说年纪小,辈分却挺大,有人叫他称呼他高兴还来不及,怎会觉着冒犯呢,“总归只是和称呼,就像比你年纪小的叫你姐姐,你会觉着不舒服吗?”
纪舒愿说的例子倒是不会让她不舒服,可这分明不同,周敬又不是小孩子了:“总之并未成亲,他就不该叫你为嫂嫂。”
“怎么?你还吃味了?他叫我嫂嫂你先不满意了?”纪舒愿说着,伸手捏捏项巧儿的脸颊,眯着眼睛想笑。
她挣开动作,转身背对着纪舒愿,并不承认:“我没有这样说,这是大嫂你自个儿说的。”
两人在这边嬉闹,项祝从另一边街道走过来,走到俩人面前时,他俩还没发觉他,他只好伸出手,碰碰纪舒愿的后背,让他转过身来。
后背突然被碰了下,纪舒愿猛地转身,看到是项祝才松了口气:“夫君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陌生男子。”
“陌生男子怎会如此无礼。”项祝把今日售卖猎物的银两递给纪舒愿,他装进钱袋,不过并未装完,而是留下三文给了项巧儿,“给妙儿买些吃食去,买的时候记得询问,刚生下孩子不久能不能吃。”
项巧儿捏着铜板,高兴地应了声,把食盒递给他,屁颠屁颠地往小吃摊子走去。
“今儿竟如此大方?”项祝并未觉着不该给项巧儿,只是出声调侃一番,纪舒愿闻言当即跟他说,“我家中有银子,我会用我的银子填上这窟窿的。”
项祝笑着将手臂搭在他肩膀上:“我又没说什么,毕竟是自家妹子,给几文钱有什么的。”
他说完话锋一转,“方才那周敬如何,瞧见那鱼有何表现?是否有嫌弃的模样?”
“他哪敢有,高兴还来不及呢。”纪舒愿不由得炫耀两句,“他还回了点水果,除此以外,他叫我嫂嫂呢。”
“嫂嫂?”项祝瞧着面色不佳,他冷哼一声,“还真会攀亲戚,他又没跟巧儿结亲,叫什么嫂嫂?”
不愧是兄妹,他俩的说辞都相差无几。
“总归是时间问题,更何况,他还给了些回礼。”
纪舒愿掀开食盒盖子,将里面的水果露出来让项祝瞧:“可都不便宜呢,我们年关都不舍得买的。”
“他们家怎么有如此多水果。”按理说,书生家中都应一贫如洗,别说吃水果了,吃菜都得省着些花,项祝对此很是疑惑。
“听周敬说,是旁人送的,且他家中只有他与母亲相依为命,大抵是亲戚送来的水果。”纪舒愿猜测道。
大概就是项祝猜测的这般,不久后,项巧儿便拎着两个纸包走回来,纪舒愿还未询问,闻这气味儿便知晓里面是烤鸭。
烤鸭不按斤称,直接按个数卖,虽说有时爹娘会给她些铜板,但她应当没有这么多。
“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银子?竟然够卖烤鸭的?”纪舒愿惊讶的很。
项巧儿仰头轻哼:“区区几十文罢了,我还能没有吗?”
过年的压祟钱都掏出来了,这回项巧儿是真成穷鬼了,只是并未跟纪舒愿说,她把其中一份递给纪舒愿:“我特意让摊主切了两半,这一半是给大嫂的,这一半我待会儿给二姐送去。”
竟让小他如此多岁的妹妹破费,纪舒愿接过烤鸭,良心有些不安,看着走在前方的项巧儿背影,纪舒愿望向项祝,朝他晃了晃手中的油纸包,低声说道:“总觉着我像是在骗她银子一样,不如我们待会儿回去给她些银两吧。”
纪舒愿提议,项祝也点头应声:“确实是,虽说往常也会给她银两,可都是一文两文的给,这一回她说不定连压祟钱都给用了。”
两人越说越觉着她可怜,纪舒愿两步走到项巧儿身侧,跟她一同走,将项祝落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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